总而言之,她如今所处的地方是她住了大半年的平王府。
尽管她很想装作见不到自己身侧的正用手臂撑着下颚打着瞌的南宫白,只是毕竟活生生的一个人,她想当看不见也不行。
一想起那一夜她所听到的话语,她心中一阵悲怆。于是,气一来,她猛地伸手大力往前一推。
“砰”的一声,南宫白倒在了地上。
南宫白逐渐清醒,他皱眉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刚想发火,一见床上的萧宁睁开了眼睛,火气顿消。他笑眯眯地站了起来,端起案上的药,“来,先喝药。本来身子就不好,怎么还在外面淋雨?下次,你若是再这样,我可就不照顾你了。”
萧宁抬眸怔怔地盯着南宫白。
为什么他可以一脸若无其事?为什么他眼里的情意可以如此逼真?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是肚子饿了?也对,先喝些粥再来喝药。”
南宫白放下手里的药,转而端起了一碗白粥,刚舀了一勺送至萧宁唇边时,萧宁咬住了下唇,平日里是情意绵绵的水眸今日多了几分哀怨。
她扬手打翻了南宫白手里所端的白粥。
“哐当”一声,是瓷器碰撞到地砖的清脆声响。
她恨恨地道:“小鱼在哪里?”
南宫白却是一颤,他安静地看着她,良久,溢出一声浅浅的叹息。他道:“我已经让人好生安葬。”
瞬间,萧宁脸色顿失,她眸光颤动,她紧紧地拽住南宫白的窄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