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缓缓下降。
江意说:“退后三步。”
唐眠照做,刚站稳,白色的宝马绝尘而去,只留下滚滚尾气。唐眠咳了几声,眼睛瞪得老大,此刻的心情只能再次用一万匹羊驼飞奔而过来形容。
自从遇上了江意,她的内心羊驼常驻。
宝马停在了第一人民医院的地下车库里,江意直奔孙季的办公室。
孙季扶了扶眼镜,看着他面色不善的脸,问:“发病了?”
江意在孙季对面坐下,说:“是,持续了整整一天,从昨天傍晚到今天下午的五点十分,情绪一下子就上来了,那种绝望得想要自杀的心情出现得太过频繁,根本无法控制。但是有一点奇怪的地方。”
孙季关心地问:“是什么?”
江意皱着眉头,仿佛在回想着什么,好一会,他才说道:“这两次发病跟以前有不一样的地方,之前发病的时候绝望的心情特别明显,完全听不到别人的话,只想找个地方躺着慢慢地死去,可是这两次我听得到唐眠的话,并且没有任何自杀的念头,反而……”他顿了下,“想要讨好她。”
他必须郑重申明,唐眠昨晚的打扮一点儿都不好看!正常人根本不会这么穿好吗!
孙季给江意做了个体检,他边看着报告边问:“第二次是怎么发病的?”
江意:“应该是因为唐眠。”
他又说:“第一次估计也是因为她,放有棺材的房间我足足五年没进去过。”
那七天里,唐眠在江意家门口守株待兔的时候,江意在二楼的窗户见到她了。他没打算理她,没想到她这么有耐性,足足在他家门口蹲了七天。第七天的时候,他准备让保安赶人了,然而却发病了。
孙季有点兴奋:“你的科塔尔综合症一直没有痊愈的原因是因为找不到正确的病源,你以前认不认识那一位唐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