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笑一声,“没有。”顿了下,他又说:“阿音,同样身为夜惑的一员,我也不曾享受过裴立那样的待遇。”
今晚的司凡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如果我没听错的话,刚刚他那话里含有几分委屈和嫉妒。不过,我转眼一想,又否定掉自己的想法。司凡这人心机太重,即便是委屈是嫉妒,也可能是装出来的。
我唇边勾起一抹笑,心想配合下他玩玩也未尝不是件趣事。于是,我便悠悠地道:“择日不如撞日,既然你觉得我当老板的有失偏颇,我今晚便你送你回去,怎么样?”
司凡似乎没想到我会有这样的话出来,看到他脸上难得的惊讶神情,我的声音也变得轻快,“嗯?司凡,你觉得怎么样?”
他的惊讶之色瞬间褪去,眼里涌上笑意,“好。”
说实在的,我这时发现我心情颇为不爽了。对着司凡,我就变得特矛盾,凡是他的话我一定要在心里多转几个弯,好绕出他话里的真正含义来。如今看他过分愉悦的神情,我深深觉得我中了他的套。
不过话都出口了,我也不能收回。本来我还抱着司凡在开玩笑的心态,可是看到他准时在我离开夜惑前出现在我身边,我知道他是玩真的了。
半夜三更的,马路上并没有多少车辆,人影稀少,周围一派寂静。我在车里开了空调,放了首音乐。本以为我和司凡会一路无言,不过我很明显的是我想错了,司凡能当得了夜惑的头名男公关,说起来也自然有一套,和我也不会冷场。
二十分钟的车程我们谈了不少的话题,天南地北地谈,谈时事谈政治谈娱乐,即使我心里对他多多少少有些忌惮,但是我不得不承认,和他随意地搭着话在精神上也是种享受。
到了他家时,我们正好谈到日本的核辐射问题,我心里有些意犹未尽,他也没有下车,眼里闪着笑意,安静下来的司凡显得十分温文儒雅,他开口邀请我上楼。
我和司凡在别人口里虽然被传得十分不堪,但我也不曾想过有一天要去坐实它。我委婉地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