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嘀咕道:“我就是说一说,没有其他意思。我当然知道王爷身份尊贵,能与王爷匹配的自然是京城里一等一的贵女,就是好奇谁能当珉王的王妃。”
“珉王才十七岁,离及冠之年还有三年,婚事才不急呢。再说陛下还未大婚,珉王哪敢大婚?”
……
宫人越行越远。
约摸一刻钟,齐光方来到御花园。她大老远便见到齐轩站在扶桑花旁,她下了御辇,直接疾步走来,含笑道:“皇弟来了很久?”
齐轩回过神,说道:“刚来而已。”说罢,欲要给齐光行礼,齐光抢先扶住他的手臂,道:“今夜是家宴,这些虚礼都免了。皇弟呀,寡人与你说了多少回,我们是两姊弟,没有外人在的时候,礼节都免了。”
她拉着齐轩的手,踏上凉亭。
“寡人吩咐了御膳房做了你爱吃的菜肴,寡人记得儿时你最喜爱的菜肴便是佛手金卷和伴鸡丝儿了,还是以前的御厨做的,等会你尝尝跟儿时的味道是不是一样。”
齐轩笑了笑,说道:“皇姐还记得。”
听到这声“皇姐”,齐光的心飘飘然的。她笑道:“当然记得了,小时候我也爱吃佛手金卷,每次与你用膳的时候,你可记得?若非怕宫人向母亲禀报,恐怕你和我都在桌上打起来了,每次佛手金卷都是最快吃完的一道菜肴。”
其实说起来,齐光是十分羡慕齐轩的童年。
因为惠宗自小就将齐光当作皇储培养,齐光的一言一行都不得出错,甚至许多事儿齐光都不能做。好比齐光爱画,齐轩也爱画,可惠宗不许齐光沉迷,却为齐轩请了最好的画师。她的画作被付之一炬后,她只能在殿中背枯燥无趣的四书五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