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字还未出口,云臻的唇就哆嗦了下,他说:“陛陛下,其实我我不行,我……我这几年得了怪疾,无无法……陪寝。”
齐光瞥了眼某一处,挑眉:“当真不行?”
“是!”这一声,云臻应得掷地有声。
齐光瞧他吓得手都在抖了,也不再逗他了,她莞尔道:“好了,逗你玩的。寡人从不强迫任何人,带你回来也是看你凄苦,并无其他意思。这几日在南风轩住得可习惯?”
云臻一时没反应过来。
齐光又道:“若是不习惯便与侍候你的宫娥说,寡人的宫里规矩不多,乖巧听话便行了。待你的伤养好后你若想离开便与江德忠说,他会带你出宫。在宫里的时候,切莫提起你是魏人之事。可有听明白了?”
“听……听明白了。”
她第一眼见到这个少年郎的时候还觉得他聪明,如今看来却有几分呆呆傻傻的,不过倒是呆傻得有趣。她又道:“你今年十五了吧,你可知在我们大周欺君之罪是可以杀头的?”
云臻被看穿了心思,顿觉窘迫。
“我不是有意的,我以为你想……咳,才故意说小了年龄。”
齐光摆摆手,说:“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云臻如小鸡啄米式地点头。
齐光笑道:“你退下吧。”
南风轩的庭院中有七八个公子,或围着石桌下棋,或在树荫下乘凉,或在另一边的亭子中吟诗作对,个个眉目如画,无论远看亦或近看都是一幅美景。
直到江德忠走进来,含笑道:“云公子,奴才就送到这里了。”
云臻道:“有劳江公公了。”
本是热闹非凡的庭院瞬间变得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