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挽月……你没事就好……我不疼,别哭。”沈绩唇角上扬,温柔地看着挽月,想要伸手抚去她脸上泪滴,奈何手被韩行舟抓着。
韩行舟扔给他手:“只是皮肉伤,你别一副要死了的样子行不行?”
又扒开他胸口看了看,发现伤口并不深,更不用说伤及心脉。有点疼肯定会的,但显然远没到奄奄一息的状态。
沈绾看了看愕然的挽月,拂了拂额,有些知道这小子为什么要这样了。
大家轰然散去,沈绩“哎哎”两声,自己将衣服穿好,揉了揉胸口:“真的很疼嘛,而且都见红了!”
韩行舟扔给他一块白色布条:“自己止血。”
“你到底是不是大夫啊?什么态度嘛,有这么对待伤者的吗?”沈绩跳起来指责韩行舟,随即脸色一变,似乎扯到伤口了,哎呦呦地扶胸又蹲了下去。
挽月跑上前,握住白布,一手扶起沈绩:“上马车上,我给小少爷包扎吧。”
两人上了最后一辆马车,夏巡将剩下来的两匹马套上绳子,系在马车上,一人赶四匹马,脸上终于有笑模样了。
“真清静真清静!可没有苍蝇嗡嗡嗡了。”
沈绾挑了挑眉,感觉夏巡口中的那个“苍蝇”应该是指沈绩,心中多少有点无语。
官道上躺了横七竖八的尸体,几辆车却不管他们继续前行了,在往前面走一点,就能看到燕京高高耸立的城门,而这些人,应该很快就能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