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敏谦看了看他,没有说话,当著他的面将身上的衣服全都脱了下来,然後走进里面的浴室。
等他洗完澡出来,看见苏远恒正在打扫房间,半小时的工夫,桌子上已经做好了夜宵摆在那里。
北堂敏谦叹息道:「你心情不好。」
这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因为苏远恒有个怪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忙碌,不论是打扫房间还是工作,他不愿意停下来。
苏远恒好像没有听见,只是说:「钢琴好久没弹了,明天是不是该找个人来调音?」
大厅的落地窗前,那架华丽的白色钢琴是北堂敏谦的心爱之物,大概这是苏远恒唯一知道的他的爱好了。
「远恒,别弄了。停下来,和我谈一谈。」北堂敏谦上前拉住他的手。
「谈什麽?」
「你在为我大姐的话生气?」
「没有。」
「真的没有?难道你一点都不在意?」
「这件事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从我认识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不可能属於我。」苏远恒淡淡地说。他并不介意承认,十年前那惊鸿一瞥,他对那个少年便已情根深种。
北堂敏谦心口有些堵。虽然已经知道,但亲口听他说出来,心口涨涨的,竟有些说不出来的怜惜。他轻声问:「那我和那个女人结婚,你真的一点都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