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扫到不远处守着的婢女还有侍卫,燕执嘴角抽了抽,然后不着痕迹加快了脚步,“王宫之中美人众多,长安君却一心想着外面,实在不解风月。”

对燕执的话不置可否,成嶠嗤笑了一声,牵了马之后便直接翻身上去,“大母之意成嶠清楚,王兄登基许久未曾出现任何问题,有王兄在,大家都好好的不好吗?”

为王是什么样子他清楚的很,父王在位只三年便坚持不住,有时间勾心斗角给王兄使绊子,他还不如趁这个机会去军中锻炼。

有个好身体活的久一点儿不比什么都好,何必要争一个费心又费力的王位呢?

长安君和公子执出行,有秦王的恩准,旁人就是想拦在没那个胆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开,然后才慌慌张张将消息给华阳太后送去?

等华阳太后要发作之时,他们俩早就已经快到城门了。

出了王宫之后就放松了许多,成嶠看着城中熙熙攘攘的样子不由露出一抹自豪,“王兄为王,果然再好不过了。”

长安君对兄长的尊崇燕执早就习惯了,见他又要开始抒发对兄长的崇拜之情,燕执活动了一下手腕,左耳进右耳出任他滔滔不绝说着。

二人慢悠悠走着,气氛极为融洽,忽然,燕执耳尖一动,夹了夹马腹往不远处的马车靠近了些。

车中人似乎正在气头上,虽然已经压低了声音,但是那骂骂咧咧的声音还是传出来了一些。

“嫪毐竖子,区区假阉侍奉太后,真当自己是王上之父了?”

“雍城天高地远,他要有本事就别瞒着,欺软怕硬倒是厉害!”

“”

马车中人骂骂咧咧的话虽然没听太全,但是重点是什么他们俩也听的出来。

无声无息对视了一眼,燕执抬手示意先停下,而后面色如常将马鞭抽了出来。

雍城天有多高地有多远他不知道,但是咸阳城离天有多近他清楚的很,这人口无遮拦,是在欺负嬴政脾气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