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宜臻也未想明白,卫珩为何能把那双狐狸眼挑的清冷又勾人。
她没想出来。
所以她从容不迫地落荒而逃了。
直至马蹄踩踏青石砖的哒哒声响起,车轮滚过碎石子,在视线里渐渐行远,卫珩才面无表情地收回了目光。
他其实有些不太愉悦。
因为他觉得这只崽子有些忘恩负义。
这两三月,为了她的事儿,卫小爷不知跑死了几只骏马,飞累了几只猎鹰。
他在东昌府,一面应付着仿佛得了失心疯的太子,一面还要远程监控着,费尽心思安排人替她解决那位名叫蒲辰的憨皮。
他还送了她一只养的最好的矛隼。
还特地提早了几日进京,打算探望一下这只被生活毒打了的崽子。
还分了她好几斤的芸豆糕。
这世上,再没有比他更善心的笔友与未婚夫了。
在卫小爷的设想里,祝崽子见到他的第一刻,应是热泪盈眶,捂住嘴掩住激动的哽咽声。
而后扑上来好罢,这年代毕竟不同于后世——而后抹抹泪,欲言又止,眼里仿佛有万般情绪,不舍又依恋地瞧着他。
就像紫薇见到了还未战死沙场的尔康。
但是没有。
这小崽子什么反应都没有。
仿佛紫薇已经改嫁他人,还有了五六七八个娃,尔康在她眼里,早已成为了一个早逝的前夫。
很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