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晖沈着脸,没再说话,迅速骑着车走了。陶醉看着对方的背影,有点莫名其妙。
下午放学的时候,陶醉骑车去校门外等常醒。结果等了大概快二十分钟,就在她不耐烦要自己走的时候,常醒终于出现了,他走得很慢,还不时揉揉肚子。陶醉等他过来,说:“怎么这么——你怎么了?”她的语气从埋怨变成了惊讶。
常醒抬起头,鼻梁上的眼镜也没了,嘴角有点破皮,他看了陶醉一眼,没好气地说:“被人打的。”
“谁啊?”陶醉问。
常醒说:“不认识,你们班的一个体育生,警告我不许接近你,一言不合,打了一架。”
陶醉一下子蒙了,她做梦都没想到常醒挨打会和自己有关:“我班的?谁啊?”她心里突然涌起极其不好的预感,不会是周晖吧,可是他为什么去找常醒啊。
“我说了不认识,一下课就跑到我教室门口堵人。他跟你是什么关系啊?为什么来警告我。简直莫名其妙!”常醒当然知道是周晖,一下课周晖便跑到他班上来堵人,说有话要跟他说,他当然猜到对方是为什么来的,但也没惧他,他上辈子学过一点散打,虽然现在瘦了点,但动作和反应还是在的,单挑个把人他不怕。
陶醉都快要哭了:“那个人是不是长得跟你差不多高,比你壮一点。”
“对,你知道是谁?他是你什么人啊?”常醒说着伸出舌头轻舔了一下破皮的嘴角,这是他故意留下的伤口,不使点苦肉计,陶醉怎么会彻底对周晖畏惧呢,不过那个人渣也没占到什么便宜,自己踹的那几脚恐怕也要疼上两天。
陶醉连忙摇头否认:“应该是周晖。他跟我没有关系!我跟他完全不熟!你还记得去年下雪时有人给我送伞吗?伞就是他的,那个时候我真的不认识他,他是这个学期才转到我班上来的。”她脸都急红了。
常醒将信将疑地看着她:“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