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华帝拧起眉:“赶紧把她送回屋里关起来。”
众目睽睽之下,她竟是以这副模样出现,此事不成体统。
何况今日还是先皇忌日。
居嬷嬷将慕紫灵往其房间拉,慕紫灵还在媚声呼唤:“寻哥哥……寻哥哥……”这算是又失了那丝理智。
谢太后难以忍受地大喝出声:“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未出阁的公主,竟是丢人现眼到如此地步,这让他们的脸往哪里搁?又把先皇置于何地?
谢太后气得隐隐发抖,胸腔大弧度起伏着。
熙华帝眉头紧锁着,他的滋味又何尝好受?当下每个房间都是宗室之人,怕是不少在看笑话。
他堂堂一个帝王,也算是丢尽了脸面。
他阴沉的脸,似比以往越显苍白,他抬起锦帕,又捂嘴咳了咳,随即道:“这还得去国师房里问问。”
谢太后立即甩袖转身,往杨寻瑾的房间走去。
熙华帝回头看了眼慕紫灵的房间,吩咐商公公:“传太医去给她看看。”
商公公应下:“是!”
陆漪站在门口看着外头的情况,她见谢太后与熙华帝正往这边来,便回到杨寻瑾身边,道:“太后与皇上过来了。”
杨寻瑾摁了摁似有些疼的脑袋,未给回应。
直到谢太后与熙华帝进入,他才起身行了礼:“太后,陛下。”
若是以往,谢太后对国师杨寻瑾的态度也算是毕恭毕敬的,但现在她没心情与任何人虚与委蛇。
她冷问:“从英公主那是怎么回事?”
杨寻瑾淡声道:“微臣不知,她突朝微臣发疯。”
他所言,哪怕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极具信服力的,毕竟总不可能是他给慕紫灵下药。
以他的品行,不用想也知是无辜的。
熙华帝看向陆漪:“发生了什么?给朕一五一十说出来。”
陆漪道:“从英公主忽然来公子房间坐坐,又将民女几个都打发了出去,只余公主与公子,还吩咐关上门,后来……”
她似欲言又止。
谢太后听到这里,算是琢磨出了些什么,便斥声追问:“后来如何?”
陆漪道:“后来民女几个在外听到异常的响声,推门便见到公主模样不对劲地纠缠于公子,公子急于避之。”
熙华帝面露沉思,未再言语。
如此看来,此事倒是诡异得很。
谢太后从不觉得慕紫灵是个好东西,便冷冷地隐着怒道:“哀家看,她莫名非得来国师房里坐,还把其他人都支出去,定是心有不轨。她要么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想给国师下药,却被自己误食,要么是故意自己吃下,愚蠢地认为会使得国师帮她。”
陆漪闻言,心道这太后果然对从英公主偏见极重。
倒正中了她的下怀。
熙华帝道:“母后,此事还有待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