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全想不到自己身上的事,为何会突然都被杨寻瑾揭穿。
他这个人为何什么都知道?
她简直无法相信。
熙华帝闻言,彻底大怒,他一拍桌子:“大胆,温家这是无法无天,当国师府是自家的不成?”
温郑屿立即跪了下来,愣是无从反驳:“微臣……”
他们如何想不到,本是想挫一挫杨寻瑾的锐气,未想却被杨寻瑾将他们温家所有的老底都给掀了,简直无法招架。
他们心里的苦和怨,个中滋味,只有他们自己了解。
偏偏只能咬牙忍着。
温郑清低着头,铁青着脸,只恨不得将杨寻瑾直接给刮了。
他早该知道,这小子的精明。
熙华帝气得咳嗽了好几下,几乎咳红了脸,冯贵仪忙为他轻抚着背部:“皇上消消气,可别气坏身子。”
熙华帝挥了挥手,呼了口气后,问太医:“结果如何?”
太医道:“初步断定,镖上确有同种毒。”
随着太医的话音落下,熙华帝陡然将桌子茶杯砸了出去,君王的盛怒之下,没人敢再发声。
整个北清山庄,人虽多,却安静得可怕。
熙华帝厉声喝道:“你们温家连朕的手下都不放过?”
这一次,温郑清与温郑屿真觉得冤枉,温郑清开口:“皇上,此事断然是与我们无关的,皇上明察。”
温郑清的话,熙华帝现在已是不信半个字。
他问温郑屿:“那姑娘是不是你女儿?”
温郑屿无言:“这……”
他倒是想否认,可此事一查便知。
熙华帝当他承认,便气笑了:“好,很好,好一个无法无天的温家。”
温玉璇忍下从未遭受过屈辱感,怀着伤大步过来:“刺杀银欢,是民女自己的事,与其他人无关。”
熙华帝沉声问她:“那你倒是说说,刺杀银欢的理由。”
温玉璇道:“因为民女被他冒犯。”
对于今日的这一出出好戏,银欢本是置身事外,当下涉及到自己,他便也过来道:“属下只是因知道她的来历,教训了她一番。”
温玉璇咬了咬牙,无从反驳。
熙华帝看着低台下的每一个人:“你们现在还有何话要说?”最后,他的目光定在温郑清与温郑屿身上。
他们都低着头,跪下同时道:“微臣知罪。”
熙华帝怀着盛怒盯着他们,一字一句地下令:“齐安侯温郑清,谋算当朝国师,亦纵容府上之人谋害朕之属下,罪不可恕,又碌碌无为,无功可抵,担不起齐安侯之位,特以削候处置。”
温郑清闻言大惊,他握在一起的手明显抖了抖。
要知道,他们温家,曾财大势大,也手握重权,盛极一时过。但如今的温家,到了他们这一代,除了温郑屿手里那富可敌国的生意之外,便只有他这几乎徒有虚名,袭下来的侯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