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锦夜立即道:“可当初是你让我去求的。”
常夕饶毫不给脸地冷道:“你心知肚明,我不过只是为了打发你,又何须问那么多来自取其辱?”
襄锦夜确实心知肚明,也什么都猜到,却还是难得有些生怨。
她道:“这个护身符花了我不少心血。”
常夕饶忽然将空茶杯砸在桌上,拧眉不耐道:“你烦不烦?若是不想睡就滚,你若不滚,我滚。”
言罢,他便去到床边拿衣服穿。
襄锦夜问他:“你又要去陪那柳遥遥看月亮?”前几日,柳遥遥缠着他一起赏月之事,她一清二楚。
常夕饶不意外她会知道,只一边穿衣一边道:“我想做什么,你管不着,何况你不也与那李晋亲亲我我?”
话语间,他转头冷瞧了她一眼。
襄锦夜诧异:“你知道今日我遇到李晋?如何知道的?”
常夕饶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会情郎的一幕,不巧被银欢目睹。”
襄锦夜忽然笑了:“你吃醋了?”
常夕饶冷冷一笑:“吃醋?我倒是巴不得你与他再续前缘。”说着,他就拉了拉衣襟,迈步朝外走。
襄锦夜拦住他:“我不准你走。”
常夕饶不悦:“滚……”
他话未吐完,襄锦夜忽然上前揽住他的脖颈,送上自己的唇,趁着他怔神间,她腾出一只手在他身上诱着他。
对付他,她只有这件武器管用。
常夕饶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欲推开她,却是不过片刻就被弄得气热身.燥,双手反而搂紧她,转为主动。
唇.齿密不透风地相依着,二人倒在了床上。
身强体壮,精力旺盛的常夕饶从来是不会顾及到襄锦夜的,既然他被她点起了火,她便只有灭火一个作用。
襄锦夜拧眉痛吟时,侧头看向那落在地上的护身符。
常夕饶掐住她的下巴,逼得她只能看着他。
一室旖.旎,一夜肆.虐。
次早,常夕饶仍旧准时醒来,他低头看了眼被自己无意识地搂在怀里的襄锦夜,剑眉微拧了下,将她推开。
压住因抱她而又生起的念想,他起了床。
穿好衣服往外走时,他的脚踩到什么东西,低头见是那护身符,他便弯腰捡起,拿在手里瞧着。
任家,任嬷嬷……
他想起当年他出战离城时,看到的那个躲在暗处,没看清脸的妇人。
思及此,他出了房间,吩咐一直候在外头的问齐:“沂都有个桂巷,你去查查那巷中的任家。”
问齐拱手问道:“可有其他信息?”
常夕饶道:“据说那是陆漪的家,除她之外,只有一个刚过世不久的任嬷嬷,那任嬷嬷,好生查查。”
问齐应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