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郑清见到他，立即冷问陆漪：“我与你说过，不准带人。”

本来见她带了个胡一栀，他已是不满，但看在胡一栀不足为惧的份上，他不与计较，未想还有一个常夕饶。

常夕饶的本事众人皆知，有其在，定是麻烦。

陆漪看到母亲得救，下意识松了口气，随即见到常夕饶，便厌恶道：“他不是我带来的。”

她讨厌常夕饶，怎么可能带他。

陆白羽见到常夕饶，脸上露出明显的怔意，常夕饶瞧了瞧她看自己的神情，便问温郑清：“你这是干什么？”

温郑清反问：“常大人是要过问温某的家事？”

常夕饶道：“我并无兴趣过问你的家事，我偷偷跟过来，是有事情要问陆漪，不过既然陆白羽在，那我就问问陆白羽好了。”

话语间，他一直看着陆白羽，从其神情来看，心里算有了数。

一瞬后，他问道：“我的人查到二十四年前，你在烨州蔺南镇生过一个孩子，我想知道那孩子的去处。”

他这话一出口，陆漪面露震惊。

她怎不知道此事？

温郑清拧起眉：“二十四年前？”

他倒是记得在他成亲前，陆白羽确实怀过一个孩子，但在他的要求下流掉了，之后她就去了烨州出任务。

当时她半年未归，说是因为重伤需养。

后来他之所以许她生下陆漪，就是因她已流过一个。

陆白羽看着常夕饶，忽问：“你为何突然无缘无故查起这些。”

常夕饶道：“机缘之下，让我产生的想法，未想一查，竟是查到令我意外的事，我也不与你拐弯抹角，因着当时在蔺南镇你只与我爹来往密切，我只想问你，那孩子是不是我？”

他自小无母，也从未听父亲提过母亲，由不得他不如此想。

若陆白羽是他的母亲，也难怪父亲不提。

陆白羽看了眼紧盯着自己的温郑清，因着如今已无隐瞒的必要，半晌后，她终道：“是你。”

得到她的承认，在场的人免不得都受到冲击。

陆漪难以接受常夕饶是她哥哥的事。

她本就已有一个抹不去的人渣父亲，未想还要来一个人渣哥哥。

常夕饶压下心中复杂的滋味，又道：“我自小就发现时常有一个妇人偷偷看我，那妇人是谁？”

陆白羽道：“那是我身边的任嬷嬷，替我去看的。”

常夕饶紧抿着薄唇，看了这陆白羽许久。

他忽然讽道：“你行事倒是惊世骇俗，跑去烨州与我爹生了我，又回到沂都与温郑清生了陆漪。”

他的亲生母亲，居然比襄锦夜还要一言难尽。

但他的话音刚落下，陆白羽又道：“我是怀着孕去的烨州，你的生父不是常鹜，你与漪儿同父同母。”

这话一落下，常夕饶陡地变了脸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