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漪道:“当年锦夜姐的孩子确实应该没了,但常老爷及时给她服了一颗奇药,强行将那孩子保了下来。”
胡一栀不解:“既然保下了,那常少夫人为何失踪?”
陆漪道:“常老爷给了那颗药,开出让她离开常夕饶的条件。”
以锦夜姐的叙述来说,当初常夕饶抱走柳遥遥后,常鹜就出现喂了她一颗药,当时她并不知那药的作用,在府医的欺骗下,也以为自己的孩子没了,直到常鹜与她谈条件,她才知那药保住了她的孩子。
那时她算是对常夕饶死了心,自然应下。
只要孩子的她,便在好好养了几日身子后,就一走了之。
对于襄锦夜的事情,胡一栀了解得不多,只听得稀里糊涂,感觉乱糟糟的,也觉得不可思议。
她又看向惜安:“你们姑侄长得还真像。”
陆漪笑道:“都这么说。”
胡一栀又问:“那陆姐姐和常少夫人这是?”
陆漪道:“意外相逢。”
胡一栀又将陆漪拉起抱住,眼泪不由再流下,但情绪平静了许多,她在笑着哭:“真好,一切都真好。”
陆漪抬手搭住对方的背:“你这几年怎么样?”
胡一栀道:“就那样,一个人过着,我加入了天雨楼,平时在那里接接悬赏,赚点赏金糊涂着生活。”
陆漪疑惑:“天雨楼?”
好一阵未出声的温玉秋道:“天雨楼就是昨日你跟踪我去的地方,那只是天雨楼的后面。”
陆漪问:“新成立的组织?”
胡一栀道:“在沂都成立了有两年,一个很自由的组织,我与四姑娘就是因同加入了天雨楼,才熟起来的。”
陆漪稍思后,没再就此多问。
胡一栀忽然放开陆漪,拭去剩下的泪:“你看我,陆姐姐来了这么久,都没让你坐下歇歇。”
话语间,她一手抱起惜安,一手拉着陆漪进屋。
她将惜安放在圆凳上,为姑侄俩各倒了杯茶,目光每每落在陆漪脸上,她都不由傻兮兮地笑起来。
陆漪打量着被收拾得挺好的屋子,问道:“一栀怎会住这里?”
胡一栀应道:“自当初把这里修缮好,我就时常住这里,后来被赶出国师府,我就更把这当家。”
陆漪惊讶:“这里是你修的?”
胡一栀点头:“对啊!”
陆漪笑了笑:“我倒是不知道这茬事,你也没说过。”
她端起惜安面前的茶,低头为其吹了吹后,忽然道:“我这次来沂都,是为了找张樾救锦夜姐。”
胡一栀便问:“常少夫人怎么了?”
陆漪叹道:“许是因常老爷那颗药的缘故,惜安自出生,身上就带毒,根本活不长,锦夜姐便利用蛊虫将此毒过到了自己身上,这几年锦夜姐一直饱受此毒折磨,身子越来越熬不住,直至如今昏迷不醒。若是再不找到张樾,锦夜姐要不了多久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