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的离去,陆漪再在原地站了会,待她心头的那份复杂的滋味渐渐散去后,她才转身正欲过去进屋,这时她又听到动静, 便回头看去, 见是任逍扶着蒙上面纱的温玉秋踏入。
温玉秋看到她,便道:“怎么不等我?”
陆漪愣了下,反问:“你这是?”
温玉秋道:“我这身伤,自然不能回家,便打算待这里和你们一起养伤。”话语间, 她脱离任逍的手,朝陆漪步去。
温玉秋的伤算是最重的,陆漪伸手扶住她。
陆漪的意思其实是,她和锦夜姐都以为温玉秋该是会留在任逍那里才是,然而温玉秋故意曲解了她的意思。
陆漪看向任逍,朝其颔首。
任逍负起手,叹道:“她非得过来,我便送她来了,索性她习惯和你们待在一块,那便麻烦你们了。”
陆漪道:“不麻烦,我们都是自己人。”
任逍点了下头,便又看向温玉秋,但温玉秋已是拉着陆漪转身朝屋里走去,似乎有些不怎么搭理他的意思。
任逍无奈地笑了笑,瞧着她们关门,一时未走。
屋内,陆漪和温玉秋相互搀扶着往屋里走时,陆漪低声问温玉秋:“既然都是误会,你们还没打算和好?”
温玉秋默了瞬,道:“再说吧!”
陆漪看着温玉秋,欲言又止,最后便什么都没再问。
她理解对方,毕竟经历了那么多,就算守得云开,两人要再毫无芥蒂地在一块,也需要时间。
两人进入房间,分别挤到两张床上歇息。
好好的一番发财梦,四人再归家,却都满身伤,后来接连多日,她们都老实待着养伤,因人多热闹,倒也不算无聊,甚至因任逍日日过来给她们送些酒楼买来的饭菜,以及各种零嘴,她们的小日子过得还挺惬意。
转瞬便是十五月圆中的元宵节,个个都是习武之人的她们,身上的伤都好得差不多,活蹦乱跳毫无问题。
这日一早,她们便在院内做元宵,心情都不赖。
元宵出锅时,恰任逍提了个大食盒进来,他见她们一人端了个碗往屋里走,稍一想,便问:“你们自己做了元宵?”
话语间,他跟上她们进了屋。
胡一栀将自己那碗元宵放下,就去接过任逍手中大食盒搁到桌上打开,见到里头是元宵,便颇为失落:“怎么也是元宵?”
任逍拿了个凳子坐在温玉秋身侧,说道:“我不知道你们这些懒鬼会想到做元宵,便买了些过来,下头还有些小配菜。”
这几日让他深刻地认识到何为物以类聚,她们个个都又懒又爱吃。
胡一栀立即打开食盒下层,果然看到一叠叠精致的小配菜,那都是堕落了几日的她们懒得捣鼓的,她们便都没客气,低头就着那些小配菜,吃起她们碗里的元宵。
陆漪想到什么,对任逍道:“锅里还有你的,你自己去盛。”
任逍闻言笑了下,起身去了灶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