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指责的女人反唇相讥:“自己想下海当婊子,就不要装得多清纯无辜了。”
后来原本气势汹汹的姜黎越来越弱势。
女人嘲讽地看着她,仿佛老猫在戏弄爪下的小老鼠:“你知不知道啊,当时荀安知道外头养的私生女被人睡了以后,是怎么说的?当时他也像你这样,跟个疯子一样大吼大叫。但是我告诉他,看上他私生女的人,是金老。对,就是那个最喜欢玩小孩子的金老。好歹也是荀安的种啊,我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几个小娘养的白睡呢。一身好皮肉,卖给谁不是卖啊。卖给好价钱,我这还是帮了你们的大忙呢。”
姜黎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的脸上显出了绝望的神色。
女人心满意足地笑了:“哎呀,你是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啊。荀安说找不到那三个小子,你就真的以为找不到了?接下来还有什么呢?狗都乖乖地接下肉骨头了,自然会乖乖地闭上嘴巴。你的女儿也没有白陪人睡呀。荀安又没有多少钱。这些年,她过着那样的生活,跟个真正的千金大小姐一样,还不是金老给的钱。”
姜黎勃然色变,厉声呵斥她胡说八道。
女人眼神玩味地盯着色厉内荏的姜黎。啧啧,真是好一道白月光啊。落了灰,也就是块抹布而已。
“你以为,你那个乌龟王八蛋的丈夫每年就那几十万,真的足够满足你女儿的开销了。你在开什么玩笑啊?那点儿钱,她一个月都不够花。”
女人满意地看着姜黎的脸变成了那幅名画《呐喊》里的样子。可怜的白莲花尖叫着:“你在胡说八道。囡囡的一切,都是她自己努力工作得来的。”
女人残忍地笑了,悲天悯人般的看着姜黎,薄薄的嘴唇像刀片:“真是个笑话。难道你这么多年假装贤妻良母,假装返璞归真,假装洗尽铅华,就真的一点儿眼力见儿都没了吗?你自己回去看看你的女儿穿的是什么?用的是什么?就你跟你丈夫那点儿钱。能够她干什么呀?由奢入俭难。只要骨头被烈火烹油炸软了,她就是一辈子没骨头的人。没了一个老男人的供养,她会自觉主动地去寻找下一个。”
姜黎的脸上显出了恐惧的神色,她大吼大叫:“你为什么要这样残忍?!你有种冲我,来为什么要陷害我的囡囡。你害了她一次还不够,还要一直害下去。”
女人反唇相讥:“是我害了她吗?她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我给她提供了机会,她应该感激我才对。你们这些人啊,骨子里就是卑贱,明明是自己选的路,自己做的决定,到了后面都是就当了婊子又想立牌坊。个个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姜黎歇斯底里,咒骂她这样的女人一辈子都不会有男人爱。活该她一辈子被人恨!
女人嘲弄地看着姜黎:“啧啧,你获得的可真是真爱啊。在你女儿被人搞到了医院抢救以后,跟叼着肉骨头的小狗一样的乖乖闭上嘴巴。这样的真爱,真是感天动地啊!一个真正的父亲就是一无所有,也会为了自己心爱的女儿拿起菜刀去拼命。当然,这个女儿的母亲是条母狗的情况除外。反正他也不缺小狗。”
冯美丽几乎没有耐心再听下去了,她只觉得这就是狗咬狗一嘴毛。这个下巴抬上天的女人,又有什么好得意的呢。她要真得意,也不会被关在大牢里,弄成这样了。
姜黎又有什么好咒骂的呢。女儿身上发生了这种事,她竟然也能不追究,只要拿到钱送女儿去外头读书就好。
当妈妈的人,难道不应该去跟那个人拼命吗?
姜黎咒骂女人恶毒,难怪一辈子生不出孩子。
女人讽刺姜黎无耻,羞辱了“母亲”这两个字。自己女儿出了事情,就把脏水往别人的女儿身上泼。故意带那可怜的女孩子去看什么月经不调,故意给人家开达英35,故意让她被同学误会吃的是避孕药。这么伟大,害怕自己女儿被人议论,怎么不说是自己被轮奸的啊!
冯美丽跟五雷轰顶一样,她不知道,她不在的那些年,女儿还遭了多少罪。小满一个姑娘家,被人传成那样,可要怎么过。
后来她稀里糊涂地跟着姜黎又回了那栋房子。她看见姜黎母女俩在客厅里起了争执。从前那个无论苦还是笑,都跟经历了无数次训练一样的女人,一下子苍老了很多。她哭泣着,近乎于哀求一般,看着那个精致的年轻女人:“囡囡,你为什么要这样?”
年轻的女人似乎不愿意面对痛哭流泣的母亲,她有着张酷似年轻时候姜黎的脸,连说话的腔调都是一模一样:“妈妈,我既然是最美好的,我自然应该过最舒服最优渥的生活。算了,妈妈,我们没有办法交流下去。”
冯美丽在他们桌子的上空漂浮着,听得云里雾里,完全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她只听到姜黎在不断地强调对面的女人毫无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