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贵?”林月低呼。其他几人也是惊诧。
“上回进城我就看了,县城里的肉包子要两文钱一个,大人一次得吃上两个才管饱。这一碗米线只是比两个肉包多一文,看着还比包子多,再加上熬得浓香的骨头汤。哪儿贵了?”
骆华把成本掰碎开来,一点点给他们算清楚:“十斤米统共能得二十斤米线。一筐最次的炭火大约也就十几文,一锅大骨汤三十文到四十文不等。一斤米线,用阿爹吃饭的那种海碗装满,大概能卖上三碗。二十斤卖完最少能得三百文。刨去大米、大骨跟炭火钱,都能赚上一翻了。更何况大米还都是自家种的。”
林月几人瞠目结舌。
“现在是农闲,田里的活计不多,为什么不试试?”骆华反问,“要是可行,今冬都能盖上新房子了。倘若不行,也就是几十文钱的事,不亏吧?”
骆荣低头沉思片刻,毅然抬头:“阿爹,我想试试。”
骆华诧异。往日这亲哥是憨厚有余,魄力不足,倒没想到今日第一个站出来的会是他。
骆长安则有几分踌躇:“阿荣你想清楚了?”
“阿爹,如今分了家,我们连房子都没有。我就是家里的长子,我不能让父母妻儿连片遮头的瓦都没有。”骆荣神情难得坚决。“既然有赚钱的法子,我想试试。”
“荣哥。”方妍云挨过去靠着他。
骆华拍拍他肩膀。
骆长安长叹了口气:“是我没能力,让你们跟着我受苦了。”
“阿爹您无需自责,您已经做的够好了。”骆荣忙安抚他。
骆长安摆摆手示意他无需多说,转头问林月:“你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