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七冷笑。
看来还是金钱有魅力,也最有说服力。
清了清嗓子,她心疼的瞄了瞄那一堆金银,正色道:“诸位兄弟,实话告诉你们好了,这些银子是晋王殿下让我先行拿回来安慰弟兄们的。”一听是赵樽,下面又小声议论起来,可夏初七却拉长嗓子说了一个“但是”,“但是殿下的银子不是白给的,只给自家兄弟,不给小人。现在,相信晋王殿下清白的人站在校场左边,要投奔魏国公的人站在右边。中立的人,站中间。”
众人面面相觑,半晌儿,还是沈经丙发问。
“我等为何要听你的?”
“因为我有办法完美的解决争端啊!想来沈将军也不想闹得血流成河,到时候,只能带一堆尸体去给魏国公吧?”
沈经丙略惊,“你想怎样?”
夏初七扫了一眼校场上密密麻麻的人群,难得绷住了脸,声音却仍是带着笑意,“很简单,相信晋王殿下的,一会儿由我清点金银,大家平分。要投奔魏国公的,营房大门开着,请便,不送。中立的……”
拖长了嗓子,她邪恶地一笑。
“老子最讨厌墙头草,两边倒,通通绞杀。”
她这样子极是不讲理,狂妄又剽悍,别看她柔柔弱弱的样子,那股子劲倒是极狠,可很明显,这般说出来,肯定有人不服。
“你凭什么决定我等的生死?”
“就凭这个——”
夏初七手中火把高高一举,一阵“哐啷”声响过,谁也没有想到,那支新组建的红刺特战队员整齐排列开来,手上拿着营中最尖锐的火铳和火炮,架在点将台的两侧,威风八面。在呼啸的北风中,他们将点将台上的夏初七衬得极是英武,仿佛她才是这漠北大营的大将军王。
众人惊住,“你敢动武?”
夏初七往场上看了一眼,“对,动武。那你们动还是不动?”
她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声音刚过,校场上的保晋派便开始动了。
他们往校场的左边移去,并且排列得极是整齐。
而反晋派却嘶吼起来,开始怂恿闹事,“弟兄们,我等大老爷们,为何要听一个不阴不阳,公母不分的杂种说话?火炮算什么?咱们不怕死,即便死了,也是大晏的鬼,不能跟着晋王去做北狄鞑子的走狗。”
夏初七高举起火把来,似笑非笑,“既然大家不同意就此散伙,那我其实还有一个更好的主意,可以让营中兄弟步调一致,不会伤了彼此和气。这个办法叫投票公选。仍是像现下这般,支持晋王的站左边,投奔魏国公的站右边,哪一边人数更多,咱们就听哪一边的话。至于点将台上的银子,同样也只分给支持晋王殿下的人,这样公平公正又合理,大家没有异议了吧?”
“那中立的呢?”
“中立的就跟随获胜的一方行动。实在不愿意的,爱走走,爱留留,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管不了那许多。”
校场上又一次喧哗起来。
可移动的人,还是只有保晋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