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回答他,焦阳凝视着我:“怎么了,有心事?”
“副教,你快睡吧。”如果不是指导员的命令,我不会在这里待着。
“真不知道你是我的通讯员,还是我是你的通讯员。”焦阳说,躺回了他的床上,熄了灯。
我睁着眼睛,直到半夜。
头像炸开般地疼,不知什么时候迷糊过去,梦中都是凌乱的片段,是那个打火机碎成一地的碎片……
突然我被动静惊醒,一个人在摸我的身体,他呼出的热气喷在我的身上,我条件反射地要将他一脚踹开,他紧紧地抱住了我,用沉重急促的气息喊我的名字:“……云伟……!”
我的血一下子涌到脑门。
“副教,你!……”
透过窗外的路灯,我看到一张被情欲笼罩的脸,那张脸和白日判若两人,焦阳见我醒了并不松手,仍然紧紧地抱着我,喘着粗气:“云伟,我喜欢你,从第一次看见你就喜欢你了。”
我脑袋嗡嗡作响,震惊和恼火让我狂怒,如果不是他是一个少校,我是一个列兵,顾忌着动手的后果,我早就一拳把他从我身上揍下去,我克制着自己搡开他:“副教,你说什么胡话!你放开我!”
他没有放开我,反而抱得更紧。他喘息着说:“对不起,吓到你了。我知道你是,我也是。”
我一阵僵硬,厉声喝:“你快放手,再不放我动手了!”
他根本无视我的威胁,而我很快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