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逸静立在原地,看着他瘦硬的背影消失在玄关,接着阿姨打开门,送他出了别墅,感觉心中似有潮水一般澎湃着。
邵家住得够偏僻,赵维新出了门打不到车,就慢慢地往繁华处走去,低头看着路灯将自己瘦削的影子拉长又慢慢缩短,再慢慢拉长。
深深叹一口气,医者不自医啊,教育别人的时候说得头头是道,换到自己身上就剪不断理还乱了,赵维新仰头看着头顶那个昏黄的路灯,仿佛看见朱阳光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抬手捂住心口,阳光啊,如果我第一次便是遇见了你,那该有多好!
突然一阵疾风从背后刮过,“嗳……带我一路啊……”赵维新徒劳地扬手。
黑色保时捷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疾驰而过,消失在路的尽头,赵维新怒,“我好心来帮你解开心结,你个家伙居然过河拆桥?”
赵靖康在阳光大排档里赖到晚上十一点多,和朱阳光两个失恋的男人觥筹交错惺惺相惜,地上的啤酒瓶子多得没地方放,朱阳光嘭地一声,趴倒在桌子上。
常乐走过来,将人架起来,灌两口橙汁,对赵靖康道,“康哥,你说你们弟兄两个这都是些什么破事儿啊,光哥这么个绝世好男人,维新哥他说不要就不要了?”
赵靖康两个眼睛已经找不到焦距了,懵懵懂懂地看着对面的人影,傻笑,“小乐,说你傻吧,你还不信,我哥那思维早已经凌驾于正常人了,你这凡夫俗子能理解的?”
“呸!”常乐冷哼,“我看他是脑子给门挤了。”
赵靖康喝醉了,开始满嘴跑火车,“小乐啊,看你这担心的小样儿,该不是对光哥有啥心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