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说:“去年除夕你还上班,中午我来接你,你还记得吧?”
他笑了笑:“记得,你当时说是路过顺便来接我,其实是特意过来的吧?”
我突然发现唐泾川真的其实什么都知道,只不过懒得和我计较太多。
我没多说话,说多了暴露得也多,而且看起来他似乎并不打算给我留什么面子。
今年因为他不上班,时间充裕了很多,我们到了家,像去年一样,他拎着袋子去厨房放好,我脱了大衣回身看着他。
一年就这么过去了,一切好像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家里其实不算脏,我不回来住的这些日子,秘书都有安排钟点工定时来打扫,我们只是需要把这几天要用的碗筷再清洗一遍,然后把床单被罩全都换掉。
我跟着唐泾川干活,两个人都挺生疏的。
套被罩的时候我有点儿急了,怎么都弄不好,唐泾川就拿着手机上网搜攻略,我坐在床上生闷气,抱怨说这东西烦人。
他还真的在网上找到了快速套被罩的方法,我本来不想弄了,可他一看我我就没招,只能乖乖听话。
我就在想,两个什么都不会的男人凑在一起生活,要学的东西还真多。
下午的时候我们去找邵医生。
唐泾川最近状态不错,邵医生说春节之后会对药物再进行一次调整。
我可能是真的被他之前的样子吓到了,一听说要调整药物就想到副作用,唐泾川也跟着不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