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什么与一群畜生讲究善恶?”苏枉言仰着头,直视白衣男子。
“黄口小儿,口出狂言。”白衣男子拿起荆条倒抽在苏枉言挺的笔直的脊背上。
苏枉言硬生生受了一鞭,连吭都未吭一声。
白衣男子又发狠似的连抽三鞭,直抽的苏枉言后背衣衫破裂,鲜血淋漓,第四鞭未落,跪着的苏枉言突然伸手将荆条攥在手心,细长的桃花眼蕴着一种暴戾的情愫,“苏辰潋,你凭什么打我?!”
“长兄为父,我代父母管教你这顽劣逆子!”白衣男子抓着荆条和苏枉言对视着。
苏枉言‘嘁’了一声,丢开手中攥着的鞭子站了起来。
苏辰潋蹙眉低喝,“跪下!”
“我苏枉言不跪天不跪地,做甚么要跪你这个抛家数载不归的孽子!”苏枉言言辞锋锐,“苏辰潋,指责我之前,先看看你自己是甚么德行!”
苏辰潋神色不变,“跪下!”
苏枉言斜睨了他一眼,整了整衣衫,抬脚就往门外走去。
“冥顽不灵!”苏辰潋手腕一抖,荆条就宛若灵蛇一般缠上了苏枉言的脚腕,施力向后一拽,猝不及防的苏枉言就一个趔趄栽到苏辰潋脚边,只手撑地正欲爬起来,却被苏辰潋反扣住肩膀死死的压在地上。
苏辰潋伸手,“戒尺!”
呆住的小乞丐方才恍神,双手奉上一支乌木的戒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