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投映着少年时期的藤井树,对白无声。
他说,“陆嘉洛,我忍你很久了。”
她很快的顶上一句,“继续忍着吧。”
陆嘉洛从他手里抢来音箱的线,低头的瞬间,眼泪从脸颊掉下来。
艾德闻看见她哭,忽然不出声了。
她不需要他的可怜,用力吸一下鼻子,抬眼瞪着他,发现他们离得很近很近,因为他又往前一步。
艾德闻敛着眼睛注视她,睫毛gān净得根根分明,直直下垂,他的上唇很薄,笑起来就好像消失一样,但是他此刻不笑,他在想着什么。
或者,什么也没有想。
当他渐渐低下头,他们的呼吸只有一厘米。
陆嘉洛惊醒了推开他,跑出工具室。
在她自己的房间里,却茫然的、找不到能坐下的地方,心慌得像一口气喝了整桶的咖啡,又像举了几百下哑铃,手会发抖。
艾德闻刚才是……想要亲她?
陆嘉洛没察觉自己是什么时候分神的,所以没有听到他从工具室出来、关门的声音,也没有等到他敲门,等到他不屑的说,只是吓吓她而已,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