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泽稷点点头。
没一会儿,内侍就捧来了衣裳,小路子奉着江泽稷去偏殿换了。
江泽稷出来的时候,付景琋不禁笑了,果然是天生的好仪容,乱头粗服亦自好。这书生常穿的青色直裰,硬是被他穿出了十分贵气。
“可是哪里不对?”江泽稷见付景琋笑了,不由得问道。
“没什么不对,挺好看的。”付景琋说道,“只不过你穿了这直裰也不似普通书生。”
“为什么?”江泽稷不禁问道。
“这,”付景琋犹豫了一下,“虽是换了衣裳,但是气质还在,明显就不像个普通书生。《世说新语·容止》里说,裴令公有俊容仪,脱冠冕,粗服乱头皆好。时人以为玉人。此话诚不欺我。”
江泽稷听了这话,竟是又红了脸。
“你过奖了。“
“我说的是实话。“付景琋笑着说道,心里却觉得这北朝皇帝的嫡子可真是腼腆,动不动就脸红。他本来皮肤就白,这一脸红,连耳朵尖,都是红的。
“那怎么办?”江泽稷接着问道。
“要我说,就别掩饰身份了。全金陵城的人都知道金陵书院是皇帝的私产,你过去也不稀奇。藏着掩着,反而不美。你说呢?”
江泽稷想了想,觉得有道理,点了点头。
“好。那就听你的。”
中午,付景琋留江泽稷在昭庆殿用午膳,江泽稷想了想,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