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为什么。”江泽稷起身看着窗外,背对着付景俙,“我还想问你为什么一定要做太子,那个皇位有这么重要吗?”
“有。”付景琋说道,“不做太子我就会死。我娘亲也会死。阿鸾会被他们捏在手心,随便指给一个看着光鲜骨子里却烂透了的人家。”
“我也没做太子,。不还是活得好好的。”江泽稷继续说道。
“因为你不懂。“付景琋说,“你生来就是皇帝的嫡子,你被你父皇保护得太好了,不懂得人心险恶。”
“保护我?”江泽稷被这话逗笑了,“我回到京城的时候他已经死了,一句话都没有留给我就死了。我想,他怕是已经把我这个儿子忘了吧,还保护我?他到最后,都因为我堂兄跟史官吵了一架,他想过我吗?付景琋,你才是被保护得很好的那一个。我就不明白,皇帝这个位置有那么好吗?你们一个两个都要那么争?”
“为什么?因为我得活着,我娘亲我妹妹都要好好活着。”付景琋说完,站起身扳住江泽稷的肩膀,说:“几年没见,你脾气渐长。”
“我以前就这样,受不了就走。我用不着你在这儿给我装好心,我不需要你高高在上的怜悯。”江泽稷说完,抓着付景琋的手腕就往外走,只可惜,付景琋少年习武,立在那儿纹丝不动。
“你就这点力道?”付景琋笑着对江泽稷说。
江泽稷看着他,忽然一拳打到了他胸口上,付景琋一愣,看着他,说:“江泽稷,我招你惹你了?”
“你走。”江泽稷说完,又是一圈过去,被付景琋伸手抓住。
小路子在外面听见动静,犹豫了半天,抖抖索索地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