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景琋缓了一会儿,说:“江泽稷我艹你大爷,我收着劲儿你没看出来是吗?你可真行,招招下狠手,你是想打死我是吧。”
江泽稷看着付景琋,说:“打架就是打架,谁管你收不收着劲儿。”
“行。江泽稷,你就这么说。”付景琋说完,伸手把蹲在那儿的江泽稷拽到地上,又翻身把他按在那里,“我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挨打。”
江泽稷一挣扎,右手无意碰到了从书案滚落下来的盒子,吧嗒一声,盒子开了,从里面滚落了一个小小的泥人出来。
付景琋抬眼看过去,竟是当初在朱雀大街两个人捏的那一个,他把头凑到江泽稷的耳边,说:“原来,你是这么惦记我呢。”
江泽稷看了他一眼,说:“你想多了,只不过觉得当年拿错了,现在过来,正好换回来罢了。”
“不是说不见我吗?怎么又想着换回来。”付景琋继续在他耳边说道,“还是说看见这个泥人,就当看见我了。那我跟你说,我这个活生生的人,不比那泥人好。倒是你,比那泥人还要冷冰冰的,有意思吗?”
两个人扭打了这么久,发髻早就散乱开来,披散在脸颊两侧。
江泽稷本身就皮肤雪白,被黑发衬着,越发显得肤白胜雪。
付景琋看着他,没来由得就想起了之前的那个梦,梦里,江泽稷也是这么看着他。
付景琋觉得,那只有在暗夜才出没的猛shòu又抬了头,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猎物散发的血腥味儿,让猛shòu失去了理智,又或者说,猛shòu,本来就是没有理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