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时再看信,还能闻见上头姑娘的脂粉味儿,秦鹿连忙拆开去看,便见上头写道:君家何处住?妾住在横塘。停船暂借问,或恐是同乡?
“王爷!”秦鹿扬声喊道。
书房内梁妄应声,搁笔走了出来,问了句:“都布好了?”
秦鹿晃了晃手中的信纸与珠花,单手叉腰,道了句:“你有同乡找来了。”
“同乡?”梁妄挑眉,暂不明白。
秦鹿呵呵笑了两声,笑容别扭,犹如嘴角抽搐,梁妄见到她手中的珠花,登时想起自己白日特地去找那不知名女子问过珠花之事,于是几步上前,看了一眼信纸,这一瞧他算是明白过来了。
“这春天都过去了,桃子都快结成了,怎么还有桃花往咱们无有斋的院子里飘啊?”秦鹿意有所指。
梁妄嗤地一笑,满不在意地将那信纸撕了去,秦鹿哎了一声,道:“人家这是在委婉与你递情书呢,你便这般糟蹋人家心意呢?”
“这还委婉?珠花都送到本王府门缝里来了,幸是递给我的,若是她瞧上了别人家,这般贸然送珠花,岂不是闹人家夫妻不和吗?”梁妄说罢,又瞥了一眼秦鹿手中拿着的珠花,道:“扔出去吧。”
“你……”秦鹿眨了眨眼,说道:“你就这般绝情?我见过那姑娘,虽说匆匆一眼,但也的确漂亮,兴许是与你执子对弈动了心,便是拒绝,你也婉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