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道子神色不变:且我从未为皇太弟说过半句好话,未做过一件逾越之事,陛下又为何要怀疑我?
闻言,祝鹤鸣的双瞳倏地一缩,沉下声音:果真没有?先前临雍讲学,陛下为何又恰巧病了?
陛下确是染了风寒,加上忧思过重,生了心病罢了,皇太弟也的确有派人给我送药,可我,从未用在陛下身上过。
为何不用?
虞道子淡漠道:皇太弟气量狭隘,并非能容人之人,亦非明主,我若是为他做了什么事,待到事成,我再无利用价值,又知道他许多秘密,怕便也没有活下去的资格了。
祝鹤鸣深深打量着虞道子,似要从他脸上神情中看出他心中所想,可惜这道人并非平庸之辈,轻易不会叫人猜透,否则也不能在皇帝身边待到现在,且荣宠至极。
本王又如何知道,你是否真心愿帮本王?而你又怎知,本王不会如皇太弟一般对你?
虞道子道:总归是博一把,今日能得首辅大人引见与王爷一叙,已是赢了一半。
祝鹤鸣一笑:你倒是当真有些意思。
将虞道子送走,祝鹤鸣拧眉深思片刻,问刘崇阳:你觉得这道人当真可信?
刘崇阳的眼中有精光闪过:且先看他能为王爷做什么吧。
国公府。
早起无事,祝雁停随萧莨一块去工房,看萧莨捣鼓那些小玩意,哪怕干坐几个时辰,他都不觉的无趣。
萧莨却担心闷着他:要不,我还是陪你去作画下棋吧?
祝雁停没答应:你喜欢做这些,别因为我就荒废了啊,我没觉得无聊,我看着你就高兴,要不,你教我吧,上回你给我捏的那个笔洗,挺好玩的,我也想试试。
祝雁停说想学,萧莨自然不会拒绝,让之坐到矮凳上,在一旁细心教他。
你手轻一些,要用巧劲,按着你想要的形状捏,我帮你转轮板,你只管捏就行,边缘的地方可以用这个竹刀来修饰
萧莨神色专注,一板一眼地指点祝雁停,祝雁停的心思却有些飘忽,时不时地偏头看他,忽地贴过去,在萧莨面颊上印上一个吻。
萧莨一怔,侧头对上祝雁停含笑的眼眸,无奈道:你还想不想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