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老夫人跟许太傅兄妹感情极好。
“是。这我可得回去说给祖父听。”许复笑着应了。
范老夫人又跟她聊了一会儿,见来人多了,说道:“让画眉领着你去瑾儿那儿吧,她在那边招呼小姑娘们,脱不开身,只得你过去找她了。”
“瑾姐姐能干呢。”许复站起身说道,“复儿先走了。”
范家院子极大,许复出了正房,沿着游廊,一路走来,过了两道门,正巧看见陆柯站在那里。
陆柯见是许复过来,内心雀跃,心道果真是有缘分,范家那么大的地方都能遇见。
“许叔父好些了没有?”陆柯问道。
“父亲好多了。就是还要静养几日。”
许复说完,下意识伸手扶了一下簪子,一路走来,有些松了。
“你手怎么了?”陆柯眼神极好,一眼就看见许复手上那道细细地划痕。
“昨天刻了章子,不小心划到了。小伤而已,已经都快好了”
“那也得经心才行。”陆柯语气有些发急,“疼吗?”
陆柯说着,伸手把许复的左手抓了过来,仔仔细细地看了一会儿,虽然是细细地一道伤口,但是也应该是出血了。
许复的手被陆柯攥着,让她有一种受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他的手很大,手指纤长骨骼分明,手心还有薄茧,一看就是常年练武。
“早就不疼了。”许复说道。
“以后可要当心才是。刻刀刀锋机器锐利,若是划得深了,留疤还好说,严重了可是会红肿溃烂的。”陆柯继续继续叮嘱道。
“那要是留疤了呢?”许复促狭之心顿起,笑着问道。
“留就留呗。我又不会嫌弃的。”陆柯说道。
陆柯嘴上这么说,心却想不知道许复是给谁刻的章子,以后坚决不能让她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好。”许复应道。
许复还有一句话没说,本就是因为给你刻章子才弄伤的,你若是敢嫌弃,等父亲好了,是要告状的。
陆柯又看了看许复的掌心,说:“这几日不可以沾水。若是过两天疼起来,就遣人去请严郎中看看。”
“知道了。”
乳母白妈妈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的站着,她见时候差不多了,轻轻地咳了一嗓子,用来提醒陆柯。
“这几日琴也不能再弹了。”陆柯继续嘱咐道。
许复第一次觉得陆柯原来这么唠叨,可是她又觉得这话听起来心里暖暖的。
这时,白妈妈在一边又咳了几声。
许复听见了,赶忙把手抽了回来,说:“你再这样,白妈妈的喉咙怕是要咳出血来了。”
陆柯这才发现自己的行为有些唐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