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弓接过,下巴微抬,示意他可以走了。
狗仔走后,张弓拨通霍斯衡的电话:“衡少,事情解决了。”
霍斯衡和木鹤还在回去路上,她靠着他睡过去了,全然不知一场危机已被化解,他压低声音:“嗯。”
“衡少,还有一件事,中少这几天去了深城,和文物贩子走得很近……”
霍斯中自从被他断了东南亚的财路和得力左右手后,大概意识到继承人之位无望,在霍家只能处处受压制,所以把心思转到文物走私上了?
放着那么多正道不走,偏偏要自找死路。
霍斯衡语气难辨情绪:“随时留意他的动向。”
木鹤睡得不怎么安稳,隐隐约约听到他在说话,鼻尖在他衬衫上蹭了蹭,闻着那熟悉的清冽气息,她莫名地感到安心。
霍斯衡掐断通话,动作极轻地调整坐姿,她窝进他的臂弯里,密密实实地贴合着,微蹙的眉心松开了。
车子平稳地前进,路灯一簇簇地照进来,她白皙如瓷的侧脸蒙了一层柔和的光影,纤细脖颈上的小血管清晰可见,看着有种柔弱的美感。
霍斯衡也闭上眼,和她呼吸相融。
夜深了,路上的车流渐渐稀疏,唯有头顶上,晚星一路相送。
元宵过后不久,春暖花开的三月如约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