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落视线,对着桌子轻声说:“我暂时不想和你说话。”
霍斯衡仿佛感觉到心脏撕裂成了一片片,从未有过的挫败和无措,他几乎是带着恳求:“那等你想说话了,再跟我说,好不好?”
木鹤扭过头,看落地窗外,远山淡青,西子江静水流淌,跨江大桥车来车往。
碗碗敏感地察觉到她的异样,举起爪子轻拍她的脚,木鹤弯腰抚摸它脑袋,碗碗舒服地眯着眼“喵”了一声。
桌上手机嗡地震动,钟离非发来微信问昨晚的情况。
木鹤:“家暴了,冷战中”
钟离非回了一排感叹号过来。
“木老师,要不要出来嗨?”
木鹤确实不想待在家里,犹豫两秒就答应了,回房换好衣服,挑了个轻便的包包背上,走到客厅,听到他说:“早点回来。”
她胡乱点点头,逃也似地出门了。
她和钟离非约在商业区的某家茶室见面,环境私密而清幽,适合聊天。
钟离非见她没精打采的,轻戳她脸蛋:“失眠了?”
“嗯。”
“非非,我现在很迷茫。”茶香袅袅,木鹤轻抚着茶杯边缘,长睫低垂,“实际上,昨晚之前,我不知道他就是霍斯衡。”
“看出来了,”钟离非说,“当时你的反应,呆若木鸡都不足以形容。”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亲密的爱人突然一夜之间好像变成了陌生人,肯定一时半会适应不过来的,别说你还陷得那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