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蛮点点头,想了想,还是开了口。
“爹爹万万不可再动怒了。”
“知道了。”付少成说道。
赵秀知道付少成要过来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还是起身去了内室,把钗环卸了,又换了素服,脱了鞋袜,赤足走了出来。(1)
付少成进来的时候,就见赵秀披发赤足跪于地上,一言不发坐到了上首,说:“皇后这是?”
“臣妾有罪。”
“何罪?”
赵秀对着付少成磕了个头,说:“臣妾罪名有二。教子无方,令太子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这是其一;臣妾父亲意图谋反,妄图谋害皇帝姓名,臣妾却全然不知,没有规劝父亲,这是其二。还望皇帝看在多年夫妻情分父子情分上,善待二皇子。其余的,臣妾并不奢求。”
付少成没想到赵秀会说出这番话来,不由得愣了一下,说:“皇后说魏国公谋反,可是有真凭实据?”
赵秀点点头,双手呈上了魏国公命人递过来的那张纸条。
“这是昨日父亲遣人送来的。”
付少成展开了一看,果然是魏国公熟悉的字迹,不由得笑道:“朕的岳丈竟然如此狠心,不单对外孙下得去手,连自家闺女的命都能拿来利用。”
赵秀又磕了一个头,说:“魏国公罪无可赦,臣妾清楚。臣妾只求皇上能查明真相,若是臣妾的兄长无辜,还望您能网开一面,饶他们不死。”
付少成看着赵秀,几日不见,她一下子苍老了很多,那个端庄秀美的女人一夜之间就变成了满腹心事的老妪。他起身走过去,扶起了赵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