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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孝康话音刚落,群臣尚未有所反应,鲁尚文却突然出列。
虽身形瘦削,其人眼神锐利,声音也是异常洪亮。“陛下,微臣有本要奏!”
“有什么话,说!”隆圣帝敲了敲龙案,示意众人安静。
“陛下、微臣以为,司徒孝康才是罪不可恕啊!这些年来,司徒孝康利用国税司司首职权,可谓罪恶滔天!”
此话一出,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官员们交头接耳,再次议论纷纷。
隆圣帝敲打着扶手,与徐沧对视一眼。
“……”但见此景,徐沧心领神会,当即开口笑道:“司徒家的狗出来咬司徒家的人,鲁尚文啊鲁尚文,你不怕仲宰大人扒了你的皮吗?”
“呵呵呵!王爷,您说笑了!下官乃陛下臣子,自当为我大周社稷忧虑。什么叫司徒府的狗?此话下官不明,还请王爷莫要凭空捏造才好啊!”言罢,鲁尚文环顾四周,拱手便抬起笏板。“陛下圣明!
微臣罗列有司徒孝康七大罪状,皆有迹可循。”
此话一出,司徒孝康的脸色骤变。顾令先尚未出来咬人,鲁尚文抽什么疯?莫不是他想脱离司徒府,投效顾贼不成?
念及此处,司徒孝康怒目圆睁,抬手便指着鲁尚文当庭喝道:“鲁尚文,你这老狗,休要血口喷人!你有何证据,竟敢污蔑本司!”
“司徒大人很急吗?请你先别急!”鲁尚文定了定神,摸索半天,从怀中掏出一份折子缓缓展开。“陛下,请容微臣逐一道来!”
“哦?”见此情景,隆圣帝嘴角上扬,当即站起身来。“司徒孝康在朝多年,对社稷颇有功劳,你可不能肆意污蔑。”
“陛下且容微臣上表!”言罢,鲁尚文清了清嗓子。“司徒大人,得罪了!
其一,私吞国税。三年前,江南商税征收期间,司徒孝康指使亲信篡改账目。正常税收记录理应详实清晰,此次南巡,所有账目漏洞百出。
为掩盖罪行,此贼威逼利诱,本该入库的二百三十余万两白银,竟是不翼而飞,被之纳入私囊。
其二,此贼勾结地方豪强。幽州巨富沈氏一族,依靠司徒孝康庇护,肆意盘剥民财。非但如此,沈氏经营丝绸,其布坊每年交易额数以百万计,本应缴纳巨额商税。
然司徒孝康收受沈氏巨额贿赂,对其偷税之恶视而不见,暗中帮沈氏篡改申报。
据微臣统计,国库每年因这一勾结行为损失高达百万两白银。
其三,司徒孝康滥用职权,打压异己。前国税司监察令赵为民,为人刚正不阿,坚守为官底线。却受司徒孝康污蔑,身陷牢狱,并在流放途中暗加杀害。
其四,贩卖人口,牟取暴利。司徒孝康任职期间,以青、幽、暨,三州青壮送入元武为利,并在各州强抢民女,卖入妓院,官窑,以及周边列国。”
其五,操纵科举舞弊。去年秋闱,司徒孝康收受多位考生贿赂,通过篡改试卷、泄露考题而从中谋利。
其六,私下囤积军资。我大周边境战事频繁,军资供应至关重要。然、司徒孝康为谋取私利,利用职权之便,囤积大量军粮、兵器等物资,并以高价转卖列国。
其七,司徒孝康私设关卡敛财。在通往京城之要道,私设多个关卡,对过往商队征收高额通行费。
此贼贪赃枉法,鱼肉百姓,更在朝中结党营私,收受官爵。陛下,此贼之恶,应当抄家灭族,将之五马分尸。”鲁尚文一口气说完七大罪状,朝堂上顿时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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