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是!”赵福抖如筛糠,牙齿上下打颤,磕磕巴巴的小声回道:“陛下,那,那是三年前,正值湖州商税征收之际。
司徒大人的亲信,名唤李跃,在深夜突然闯入草民家中。
此人进屋便拔刀,明晃晃的刀身,吓得草民与家中妻女是大气都不敢出啊。
这李跃二话不说,将刀置于案台,把一袋银子仍给草民,要草民按他们给的账目明细进行修改。
草民本不愿做这等违背良心之事,若不照做,草民这全家老小,上至年迈老母,下至襁褓幼儿,都将性命不保啊。
草……草民自然是吓得六神无主,又心存侥幸,一时糊涂,也就……也就照做了……”
“你放屁!”周延瞬间出列,举起笏板便大步上前。“赵福,据本官所知,你平日里就对税司衙门心怀不满,抱怨赋税核查太过严格,让你这小小账房日子难过。
你个无耻小人,湖州赋税乃四方核账,又岂是你一人可以左右?
分明是你受顾令先蛊惑,拿了他的好处是与不是?
你今日敢在此污蔑司徒大人!乃是犯下欺君之罪,该当如何你可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