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玉宁并不懂政治,她微微摇头,随后欠身施礼。“愿闻夫子教诲……”
“算不上教诲,与你闲话几句罢了。”公孙妙善解下腰间酒壶,替自己倒满。“这个背后是大周积弊已久的烂摊子,是各势力你争我夺的利益纠葛。各方都需要有人制衡,能镇得住那些蠢蠢欲动的蛇鼠虫蚁也只有他。
那些满脑子地盘和权欲之人不懂,那些处心积虑想要上位的更不懂。
九五之位,不是谁都能坐,稍有不慎,龙椅便会烫死人。
大周混乱不堪,边境多线用兵,如此局面之下,那些个势力便要求着他稳坐龙椅上,因为非他不可!这才是纪凌的高明之处。
譬如北境,兵强马壮,各藩王均以他马首是瞻。徐沧为何非要北伐?只为复仇吗?积累了这么些年,为何偏偏是这个时候?
众人在等着看戏,列国天下的豪杰对于徐沧北伐之态分析的更是头头是道,纪凌又为何没有任何表示?
若是他与北蛮暗通,除掉靖北王府不过反掌之间,所以棋子永远赢不了执棋者。也正因为徐沧明白这一点,他必须在韩忠与莫无涯对峙,徐平图谋大梁之时用兵。”
“以退为进?”武玉宁眉头紧皱,心中疑问脱口而出。
对此,公孙妙善微微摇头。“是以进为退罢了,归根结底还是替徐平争取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