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结果,让已经习惯了在外人面前喜怒不形于色的黄品,再次把心情写到了脸上。
“你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对于黄品这两日突然变得闷闷不乐,且始终阴沉着脸。
即将登船离开的任嚣,终是没忍住开口询问了出来。
黄品对任嚣的突然发问则是有些莫名其妙,疑惑道:“什么怎么个意思。”
任嚣撇撇嘴,“你那脸都要黑得跟锅底一样了。”
抬手捋了几下胡须,任嚣拧起眉头继续道:“是你自己点的将,想把岭南最后的军功给分一分。
可点过将又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谁还能领你的情。”
“你从哪看出我不情不愿了,真若不愿意我能把令传下去?”
对任嚣应了一句,黄品抬手摸了摸脸颊,扭头看向一直给墨安恶补战场知识的墨安,“我这脸色很臭吗?”
墨安卡巴卡巴眼睛,回道:“都是弟子愚笨,惹得钜子情志不佳。”
做出抬手作势要打的样子,表示对墨安习惯性不正面回答问题的不满。
黄品放下手转过调整了一下表情,心中万分复杂的对任嚣道:“自打我入岭南,一直没给袍泽多得了利。
怎么可能不愿意让下边的诸将再得些军功。
许是一直忙的心累,脸色不好看了些。
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任嚣看了看黄品,将眉头皱的更深。
仔细把黄品的种种安排过了一遍,觉得确实不像是不情愿。
捏了捏胡须,任嚣斟酌了一下道:“左右也改了之前的谋划,若是心累那便歇歇。
毕竟威严不等同于阴沉着脸,更何况你还是一军之胆。
若一直这副样子,多少会让下边的将领心中惴惴不安。
这次用兵,还是我自己带人过去吧。”
黄品摇摇头,故意做出轻松的样子打趣道:“你这是心有不甘,打算用岭南左将军换了我的上将军?”
任嚣没有附和黄品这个不算有趣的打趣,目光盯着黄品一瞬不瞬的看了半晌道:“自打你改了谋划以后就是这副样子。
到底是何缘由我不清楚。
但我清楚的是,这次用兵与以往不同。
全军皆由海路乘船上岸发进攻。
且将领与军卒都是南征侥幸得存得的悍将锐卒。”
见任嚣这么认真,黄品故意用不耐烦的语气极为认真的回道:“我比你还在意这些袍泽。
离着到望海汇合还有二十日,心境早就歇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