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宝鼎的讲述,黄品心中接连喊了几个大大的卧槽。
宝鼎下船的地界离着湄公河三角洲那边至少有二千多里。
数十个寨子,相当于是几十里一个。
而且结寨的地方又靠着山脚有溪流之处。
这年月纯纯是地多人少,红河三角洲都没开发的像样。
雒人说是为了垦田这样布局完全说不通。
可结合宝鼎所说解救出的那些隶妾,不但能说得通,而且这样的布局还极为熟悉。
这完全就是大秦进入岭南的翻版,以点为面占据有利地形向外辐射。
唯一的区别就是大秦要的是地,雒人要的是人。
还有那个安罗人,来自红水上游也极为合理。
适伐山以东已经被大秦抓在手里,东南方向又临海。
雒人想要与其他人联合,要么向北要么向西南。
雒人既然连殖民都学了,也不差个远交近攻。
上下游的关系,自然是要联合起来。
这个安罗人,要么是后世的哀牢人,要么就是滇人。
不过不管是什么人,西南与中南半岛的局势都超出了他的预料。
大秦在岭南忙着消化,雒人也没闲着。
而且雒人的这个战略实施的很不错,最好的证明就是四个月前的第一次走海路的那场败仗。
但这个变数在黄品看来,对接下来的计划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雒人的力量是壮大还是缩小,他都没打算硬刚。
待放火烧出一片粮仓,有了实打实的落脚之处。
以大秦方方面面的领先,雒人根本就没法再翻盘。
而且对于红河三角洲的气候,他也有所误判。
对于一个东北人而言,只要提到小南子,就以为都是热得让人受不了的地方。
其实红河三角洲与广西的气候没太大区别,四季虽然区别不明显,但确实是有。
这样的气候环境,不但老屯军已经有所适应。
对于今后的狼兵以及南越人组成的新屯军,更是如鱼得水。
雒人搞出的这些花招,除了给大秦顺着红水继续北上的口实,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到时候全看他愿意不愿意让屯军费劲的往云贵高原上钻。
琢磨到这,察觉出想得有些太远,黄品将思绪往回拉了拉。
边迈步继续往营帐走,边仔细询问了一下这次攻打雒人寨子的细节,黄品心中无奈的叹息一声。
看似缩小版炸药包用的很成功,但这是因为雒人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