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就声音发颤,带着哭腔说道:“将军,末将有罪……”
张硕也紧接着叩头在地,磕得地面砰砰作响:“我们罪该万死,无颜面对将军!”
黄祖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手中的酒杯“哐当”一声摔在地上,酒水溅得到处都是。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怒声吼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出什么事了?”
陈就声音颤抖,带着哭腔说道:“将军,我等罪该万死!在返回与您汇合的途中,遭遇孙策伏兵,兄弟们拼死抵抗,可还是伤亡惨重,如今兵马所剩无几,实在无颜面对将军!”
张硕也低着头,懊悔不已:“将军,都是我们的错,辜负了您的信任,甘愿受罚!”
黄祖一听,原本就阴沉的脸瞬间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噌”地一下站起身,一脚踢翻了面前的案几,怒声咆哮:“你们还有脸回来!我之前传信说得那么清楚,我们被孙策击败,情况危急,让你们火速来援,还特意提醒要小心谨慎!你们跟随我多年,连这点心眼都不长?致使兵马全部被击溃,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他越说越激动,胸膛剧烈起伏,一双眼睛瞪得滚圆,仿佛要喷出火来。
盛怒之下,黄祖猛地抽出腰间佩剑,寒光一闪,剑刃直指陈就和张硕,怒吼道:“来人!把这两个废物给我拖出去斩了,以正军法!” 随着黄祖一声令下,帐外的士兵迅速涌入,如狼似虎地架起陈就和张硕。
陈就和张硕吓得面如土色,双腿发软,几乎站不稳。陈就拼命挣扎,大声哭喊:“将军,饶命啊!末将愿戴罪立功,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 张硕也涕泪横流,声音颤抖:“将军,我们知错了,求您开恩!” 两人的求饶声在营帐内回荡,可此刻的黄祖满心都是愤怒,根本不为所动。
就在士兵们架着两人往帐外拖时,蒯良快步上前,一把抓住黄祖握剑的手,急切地劝道:“将军息怒!如今正是用人之际,陈就、张硕虽犯下大错,但他们跟随将军多年,向来忠心耿耿,且熟悉军中事务。若此时斩杀他们,不仅寒了将士们的心,还会削弱我们的力量,还望将军三思啊!”
黄祖紧握着剑,手臂微微颤抖,眼中怒火仍未消退,咬牙切齿道:“他们误我大事,不杀如何平民愤,如何向死去的兄弟们交代?”
蒯良神色诚恳,语重心长地说:“将军,杀了他们,也挽回不了损失。当下我们要做的是团结一心。”
黄祖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喘着粗气,脸上满是不甘与愤懑,死死地盯着跪在地上的陈就和张硕,手中的剑柄被攥得泛白。良久,他猛地将剑插回剑鞘,怒喝一声:“滚起来!这次暂且放过你们,若再有下次,休怪我手下无情!”陈就和张硕如获大赦,连滚带爬地退到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黄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转头看向蒯良,脸上的焦急与无奈一览无余,问道:“蒯先生,如今这情形,别说击退孙策了,就连和他勉强一战都难,依你看,我们还能逃回豫章郡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