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日，宋河提交报告。

【基因编辑过程很迅速，但成功率太低，我们不知道截然不同的基因插入不同位置会有什么复杂变化，有时候可以通过经验来筛选，但很多时候也偶然会发现过往经验是错的】

【就像在古寺里遇到古人留在墙壁上的一首诗，年久失修风吹雨打，诗句里的关键字词缺失了，现在要派仅仅认字毫无文采的猴子去补足诗句，猴子只能随机往空缺处加自己认识的字，加完之后通读几遍确认是否合适，不合适就擦掉重加，显而易见加进去的绝大部分字都是驴唇不对马嘴的】

【分析数据也非常耗时，现有的AI完全无法胜任这种工作，因为实验型AI也要建立在大量过往数据模型的基础上，而我们进入的是空白领域，压根没有可行的数据用来训练专用AI】

【本质上说，依旧只有人类能做真正的开创性工作，因为只有人类有意识】

【我们考虑过拆分一些流程碎片，交给前科大的新生去做，充当学生作业，他们拿到的部分看不出来是在做什么项目，但这种流程碎片的总量很少，杯水车薪，最多也就节省几个月时间】

【计算主机组的神童们听说意识主机组迟迟没进展，本周来了一批人支援，但紧接着神童们内部爆发了激烈分歧，大概50%的神童认为意识主机这条路线压根不行，把简单的问题搞复杂了，还是得寻求别的方式提升仿脑超算稳定性，另外50%则坚持做意识主机】

【我拍板决定，坚持到元旦，如果迟迟没有起色再谈分兵，元旦前哪怕大家再抗拒意识主机路线，也要踏踏实实一起做】

上级回复也相当干脆：

“理解你们的情况了，管理大团队是技术活儿，求同存异又要保持效率，你们辛苦。”

“你说的有一点不对，现在不仅仅人类有意识，外星动物园的红毛猩猩们不也有意识？可以培养他们帮忙嘛！如果意识主机注定了要长期做，那么一定数量的红毛猩猩辅助实验可以显著减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