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电报、信件、电话打爆、塞爆了第一机械厂，它仍旧是岿然不动，神秘低调。

回望过去的种种，这哪里敢让人相信？

但它就是真真实实地发生了。

这样反复验证的场景，不仅出现在第一机械厂、伟建机器厂，还出现在每一个参与生产的军工厂里。

内线电话被打爆，接电话接到令人手软。

“那些数据是真的吗？”

“真的啊——”427厂的徐先进接起内部电话，频频点头，“一点没掺水。”

电话那头的疑问宛如机关枪般，突突而来，“怎么可能是真的！突破极限了，人家贼鹰的奥利弗Super 66都没有那么大的输出功率！毛熊的乌尔苏斯C45、TD54、S-100拖拉机……最畅销的那几款统统都没有那么高的热效率！你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徐先进无语凝噎一会，“可是就是真的啊！”

他疲惫地放下电话，有些哭笑不得。

他一个正直诚恳的大好青年在一道道质疑中，成为了招摇过市的骗子、放卫星的撒谎精，心中自然是郁闷的，他算是明白为什么第一机械厂根本不想接外界咨询的电话了。

盖因人只会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事情。

赶约翰牛、超贼鹰口号喊得热烈，但真的赶超上了，人们反倒不愿意相信！但徐先进反而能理解他们此时此刻的心情，他们落后得太久了，忽然间赶上去只会让人加倍地谨慎、反复质问自己。

“真的啊！”

……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