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大户缺佃农、客户将长期如此。”
孙策微微颔首,的确是如吕蒙所言。
态势他可能看不清,但这个数字孙策是有非常清晰的对比的。
按均田制,一户人家壮男、壮女还能分一百二十多亩良田呢。
封建士大夫所向往的就是一夫携五口而治田百亩的田园牧歌生活。
在均田制下尚且如此,更何况自己不立田制,田亩数量和每年新辟的荒田,都必然远超均田。
因而只要有充足的异族奴隶,江南的这些大豪族、大地主势必源源不断的开辟新田。
这让孙策不由得就想到了米帝的南北战争。
米帝南方也是地广人稀,所以大庄园主需要海量的奴隶开辟种植园。
如今的江南亦是如此,地势广袤,气候温和,就算有一些樟林,那也不是遍地都是。
大汉能在中原养六千万人,自己不要求那么多,在整个长江以南,从益州、荆州、扬州、交州养三千万人总不过分吧?
毕竟在大汉这四个州的人口就已经一千八百二十九万了,算上隐户必然超过两千万人。
自己大力开发江南,尤其全力开发苏湖一带的鱼米之乡,增长一千万人口并非难事。
哪怕再不济,人口恢复汉室时的两千万,也是不难的。
如今江东治下人口才堪堪五六百万,这意味着在各地都有大量的荒田可以开发,需要大量的人口恢复生产。
江东的这些豪族,甚至家里只有几百亩地的小地主和军功贵族,都将长期的需求军队征服蛮族。
孙策对吕蒙问道:“那卿此次出征消耗多少?”
<div class="contentadv"> 吕蒙立即意气风发的说道:“此次臣出兵,只消耗粮草约万余石。此皆赖军队骁勇善战,不然岂季冬之月,天地严凝,臣可赍孤军十月之粮,入绝域重阻之地,横跳千里,连鼓数军,讨而复擒,归而复袭,一日三捷,震天声而凯旋?”
只消耗万余石粮草!
那即便算上其他车马、箭矢和牛马死伤,此战消耗也不过就数千缗,绝不会达到万缗。
毕竟军报上清清楚楚的写着,吕蒙此战没有征发徭役,仅三千余士卒带锱车千余辆,赍十月之粮,深入绝境,转战两千余里,然后终一战破敌。
这个收益足足有几十倍!
孙策当即大喜,说道:“善!善!卿果然不愧为孤之大将,有卿独辑甲兵,日讨军实,终当拔不臣之疆,斩贼虏之首,以悬建康!”
“卿所献美女,孤就赏赐给卿!再迁汝为讨逆将军,封安亭侯!孤意将此捷告谕建康,与卿同庆!”
大捷在当下并不稀奇,毕竟孙策打下这么大的疆域就是无数大胜的结果。
但像吕蒙这种,以寡击众,深入绝地,大破敌军,又收益近百倍的大捷,可谓是当世所罕有了。
建康百姓在热烈欢庆的氛围中,无不倾慕吕蒙之奇才,设使天下的每一场大胜都是如此,所消耗者少,而所收获者重,则何忧天下苦于兵役,穷兵黩武?
而在建康城中的文武豪杰,也纷纷受此战激励,上书给孙策言事。
有人盛赞此战之大捷,有人则因此而请建康继续发兵,以收四方之财。
其中最典型的就是诸葛亮上书的《上疏请选交州刺史》。
诸葛亮言:“昔帝舜南巡,卒於苍梧。秦置桂林、南海、象郡,然则四国之内属也,有自来矣。”
“赵佗起番禺,怀服百越之君,珠官之南是也。汉武帝诛吕嘉,开九郡,设交趾刺史以镇监之。”
“其山川长远,习俗不齐。言语同异,重(chóng))译乃通。民如禽兽,长幼无别。椎结徒跣,贯头左衽。长吏之设,虽有若无。”
“自斯以来,颇徙中国罪人杂居其间,稍使学书,粗知言语,使驿往来,观见礼化。及后锡光为交阯,任延为九真太守,乃教其耕犁,使之冠履;为设媒官,始知聘娶;建立学校,导之经义。由此以降,四百余年,颇有似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