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客气做什么,”樊玄符对她倒是挺好的,一脸微笑,早就知晓她,也知晓这二十郎,之前也没机会见面,“二十郎长的真不错,很壮实,眼睛也灵活。”
看着马车驶远,他还保持着很恭敬的姿态站在那。
“你姐夫是?”武怀玉确实不记得这个年轻人。
“可惜晚了一步,要是早点到,就刚好赶上皇太子殿下与营国公樊大将军同乘兵车入长安,献俘太庙的盛大仪式了。”
“长安城确实很大,仅外郭城,就有一百零八坊,东西就有二十里,南北十八里,长安城周长七十二里。”
陆隐又道,“也是皇太子殿下的老师。”
“辛苦了,”武怀玉对着他点头示意,
城门郎挺年轻,看他模样应当也是位名门大家子弟,
“不辛苦,武公从岭南回京,这一路才辛苦,”
“你姐夫回京了没?”
“就是,我们都没能跟武相公打声招呼。”
这下,那几名士兵顿时瞪大了眼睛,“你是说,刚才那位是司空晋国公?”
樊玄符自然也知晓,她笑着道,“阿耶今日入城,忙着呢,兵车入城,巡游长安,然后献俘太庙,接着又要去兵部缴还兵符印信,还要进宫面圣,哪里有时间。”
怀玉也无奈,事情计划总赶不上变化,去年本说临时回长安一下,结果一呆大半年,然后今年回了岭南,结果又去了吕宋,
还真是让那些媵妾儿女们独自留在广州了。
“阿郎,宫里来人了。”
“我能乱说?”
“睡着了,你这儿子现在天天吃饱了睡睡醒了吃,”玄符笑着道,承勋,武怀玉的第二十二子,也快五个月大了。
武怀玉虽然早跟阿桑说过,武家没那些讲究,玄符也不是那样的人。
阿桑虽也早听说长安城辉煌巨大,
陆隐连连点头,激动的送武怀玉入城。
仅时隔一年,
父亲便打了翻身仗,载誉而归。
那位大夫人,听说要是很厉害的,父亲还是当朝勋贵,刚在灞桥驿都还听说了大家议论夫人父亲是如何再立大军功,今日凯旋又是何等荣耀气派。
年轻人站的挺直,“我姐夫是司空的学生,河东中眷裴氏的裴行俭,如今在南中姚州都督府任职。”
阿桑本来觉得鹭港够热闹的了,可跟这里一比,真是天壤之别。
马车行驶半天,终于进了宣阳坊。
“刚才也没看出那马车有多特别啊。”
怀玉看着她小心谨慎的样子,有点心疼她。
老丈人这次打了大胜仗凯旋,樊玄符非常高兴,她想到去年也是差不多这个时候,都快过年了,樊兴却被迫匆匆出京赴任,那时的樊兴是贬降利州,
“过完年。”
武怀玉牵起他的手,握在手心,扭头对她微笑,
引的当值的右武侯同袍们很是意外,这位陆队头平时可也是很傲气的,毕竟人家出身吴郡陆氏名门,父亲又新升任了兵部侍郎,姐夫更是武怀玉和苏定方的学生,
武怀玉肯定是想回的,但他这次被召回长安,心里其实也没什么底,而且如果明年能回岭南,估计他也还得去吕宋,现在那边正是发展关键期,他这个总指挥离不开。
“是啊,”几人都感叹不已,也不是谁都有资格跟武公打招呼的。
“上个月便随苏都督回长安了,”
她的身份跟她们比起来,就好像鹭岛跟长安的差距一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