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画很触动人心,即使是我这样阅历不深的人都能感觉到一些,”徐获说着又看向街对面,“只是没想到情绪这么饱满的索兰大师也有这么童真的时候。”
老板再度笑开,“再厉害的大人也是小孩子长大而成,小索兰第一次来我家买面包的时候连门都推不开,一生气着急使了大劲,结果自己被门弹坐在了地上,我还以为她要哭,没想到她自己拍拍裤子站起来,对着门说让它下次不要这样了。”
徐获也觉得很有意思,“所以您现在不关门了。”
“是啊,”老板道:“这还是小索兰的提议,她说不能因为掏钱买面包的都是大人就忽视小孩子的感受,眼睛会动的原因就是人既要往上看,也要往下看。”
徐获微微挑眉,“很有见地啊。”
“可不是,”老板对索兰的喜爱溢于言表,“那时候她还不到两岁呢,说这话的时候别提多可爱了。”
“可惜她只活了百岁出头,比我这个老东西还走得早。”
尽管已经提前了解过索兰的生平,但徐获还是接话道:“索兰大师二十岁才正式开始画画,一生的画作上千,算下来她几乎每个月都要画一幅画才行,幅幅都是精品,真是难得一见的天才。”
就这个数据来说,听上去像是天方夜谭。
索兰三十岁出名,之后的每一幅画都受到追捧,且都卖出了很高的价格,这不是什么练习手稿,也不是当做某种不见光交易的桥梁,她的每一幅画都是被人承认的,而且不限于某一种题材,几乎所有题材她都精通,并且能够传递浓烈个人情绪。赤心巡天
画画也许没有那么难,难的是对画的构想,更难的是要在几十近百年保持这种高产,天才两个字在她面前都有些黯然失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