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三月二十七,
上午,
客栈,
后院!
三个躺椅上,
两个包得跟个粽子似的,就露两只眼睛和嘴巴出来,另一个好一点,就包了上半身的那种,
其中一个粽子……咳咳……也就是钱真人,他旁边站着的钱发在念真灵业位图,
半个粽子的千鹤道长身旁站着的东西二人,则在轮流念着三教搜神大全,
原因嘛,
无他,
为了请神术!
别看二人眼下没事,等伤好了说不得还得再开坛斗法,脑子都打出来的那种!
“两位师叔,喝药了!”
赵政手拿托盘端着两碗药从一旁的厨房走过来,张大胆瞪大眼睛,一副我的药呢!
“你的伤又不重。”
赵政开口,张大胆的伤,说起来也是钱真人太过有始有终,收了钱事必办,从那么高的法坛上跳下来,叫都没叫不说,
直接带着一身火焰冲向张大胆而去,一副要把张大胆给点了的样子,也就是赵政眼疾手快拦住了钱真人,不然今天肯定吃席了!
哦,今天本来也能吃席了,可惜张大胆太过小气了,不肯为他那被浸猪笼的婆娘办酒席,
真是的,
做人怎么能这么小气呢!
把药递给东西和钱发,赵政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看着千鹤道长和钱真人,
二人虽然脸被纱布包着,看不清脸色,但是从其眼神来看,正在尴尬之中。
“钱师叔,谭老爷没了,你的有始有终是不是该放下了?”待得二人喝完了药了,赵政开口道。
“谭老爷没了?”x2+3
张大胆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因为牵动伤势而发出痛呼,钱真人和千鹤道长听得一愣。
赵政点点头道:“我听镇子上的百姓说他之前想当镇长,结果出了这档子事……”
“……还栽赃陷害张大胆杀妻,这不被镇上的朱镇长给借机抓住小辫子了嘛,当即请了一堆族老开了场会,没一会,谭老爷就主动用三尺白绫送自己归西了!”
说起来挺怪的,他去看谭老爷尸体的时候,总感觉在看他舅舅任发的尸体!
“唉,自作孽,不可活啊!”千鹤道长叹息一声,因为牵动伤势,嘶得到抽一口凉气。
钱真人没有说话,只是瞪大眼睛无神的看着天空。赵政也没说话,只是听着动静转头看向前门,
在看到来人后,面露惊喜道:“林叔你来了,咦,林爷爷,伱怎么还过来了,我正准备买点礼品去马家镇看望你呢!”
赵政说着起身,去扶着林爷爷,也就是二叔公,林捕头的父亲,九叔的二表叔。
二叔公呵呵一笑:“小凤……咳咳咳……九的徒弟来了,说什么我也得过来看看。”
说着,他语气一顿,变得冷声的来到了千鹤道长和钱真人的面前,看着二人道:“顺带过来看看同门相残的两个茅山弟子!”
千鹤道长和钱真人眼神尴尬的低下脑袋,特别是钱真人更是恭敬的喊了一声。
“二表叔您来了!”
他在朱家镇开了十几年堂口,自然知道二叔公和九叔的关系,也自然认识二叔公,
至于态度为何这么恭敬,倒不是二叔公打过他,而是他想到了在山上的时候,
九叔对他的拳……淳淳教诲!
“怎么,你还想让我下去?”
二叔公语气幽幽道,听得钱真人眼神一呆,连忙摇头辩解:“二表叔,我不是那个意思!”
“哼,谅你也不敢!”
二叔公哼了一声,赵政见状则把椅子搬过去:“林爷爷,您坐下说,站着累!”
“还是阿政懂事!”
二叔公露出笑容,摸了摸赵政的脑袋,坐到椅子上,转头看着他儿子林捕头道。
“三十多岁人了,还是一点眼力劲都没有,阿政都知道给我搬个椅子,你就知道傻站着!”
“……”
不是,
能不能给我留个面子啊!
林捕头无奈低头,至于反驳和顶下嘴,得了吧,他爹是老了,可是不代表挥不动藤条了。
“还有你,多大了?见到我也不知道叫人是吧?”二叔公表情不悦的看向千鹤道长。
“二表叔!”
千鹤道长眼神惧怕连忙开口,倒不是他怕二叔公,而是听二叔公说话的语气,
他就感觉看到了九叔!
“我让你叫人你才知道叫人?多大了这点事还让人教?”二叔公皱眉,再看看钱发和东西,还有张大胆:“你们也一样,一点礼貌都不懂,阿政看到我都知道喊人,你们几个呢,跟个哑巴似的……”
“……”x4+1
不是,
你就不怕他们孤立我啊!
不提东西等人如何想,赵政只觉二叔公火气真大,不过大也正常,晚辈自相残杀,
搁谁身上谁火气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