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殿主——”
楚月落座大漆描金的紫檀椅上,轻提云纹绣口,为程娇娥斟茶。
清流入盏,她微掀眼皮。
便说:“家师云烈,高义而故,配享立庙。”
每一个字,平稳铿锵,喑哑透力。
程娇娥和武霜降目光接触,皆在对方的眸底,看到了讶然的惊涛。
楚月浅酌半口温茶,“今请二位过来,便是希望百姓为家师立庙时,二位能够前去清风镇。”
清风镇便是为云烈立庙的选址。
这是修行者们自发组织的。
虽说有楚月起的头和推波助澜,但真正一呼百应的,还是云烈亡故前给世人留下的震撼,那犹如铜墙铁壁的一缕残影,死后一年半载还能掀起惩善除恶的尘暴,足以让无数慷慨悲歌之士为他高举旗帜,泼土成庙,由后世供奉,享千载春秋的盛名。
程娇娥:“侯爷是想拉我们入浑水,然后选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