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无论是谭纶、兵部还是内阁朱载坖,都很清楚,这一仗是为了震慑这些蛮夷,这点其实朝中都明白,所以大明才以狮子搏兔之势,调集重兵,从速进剿,赵用贤作为翰林学士,怎么可能这点都想不到,朱载坖认为他是明知故犯,故意来激怒朱载坖的,那朱载坖当然是要严惩他的。
张居正说道:“陛下,赵用贤不过一微末小吏,何得知道这些朝廷军机,不过凭自己的臆断,上疏陛下罢了,还请陛下念及他一点孤忠,宽宥于他。”
朱载坖并没有说话,还是在思考张居正所言,高拱说道:“陛下,可容臣进言否?”
朱载坖笑着说道:“朕何时是那种不让人说话的人?高师傅有话,但说无妨。”
高拱于是说道:“陛下,自隆庆六年以来,陛下之为政,就越发的急切了,征讨缅甸、恢复大宁都司、收复哈密,发行银钱,这些哪一件不是国之大事,放在平时,决不可能数年之间就全部推行的,但是陛下还是将之推行了,陛下求治之心,臣等当然是知道的。但是陛下要知道,治国切不可急躁啊!”
高拱说完之后,张居正、郭朴、陈以勤、吕调阳等也相继上疏,他们都认为朱载坖现在推行政策过于激进了,不留一点缓冲的机会他们恳请朱载坖要缓一缓新政的步伐,将现有的政策都落实好了之后,再继续推行新的政策。
面对臣子们的进谏,朱载坖当然知道最近的政策推动的过于激进了,从隆庆六年之后,朱载坖就有一种很担心的感觉,毕竟按照道理,正主可是没活过隆庆六年的,朱载坖害怕自己不能在有生之年将想要推动的各项改革推动下去,所以政策的推行确实是有些激进了。
甚至为了推行新政,朱载坖不惜对于敢于上疏言事的官员予以严惩,以便树立自己的权威,好推动各种改革措施。
陈以勤也说道:“陛下,凡事不可急躁,大明九州万方,陛下身系天下,凡事多思多想,总不会有坏处的。”
朱载坖叹了一口气说道:“朕是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