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娆现在说的话和她四年前第一次结婚时截然不同。

顾南霆还记得那时候她和爷爷坐在家里谈论婚礼的场景。

那时候她说：“爷爷，我想要所有的亲朋好友都见证我的幸福，想要他牵起我的手和我一起说出结婚誓言，也想我们在所有人的见证下亲吻对方。”

苏娆在说那些话的时候眼里都是对未来婚姻的憧憬。

只是那个时候，他对此不屑一顾，只觉得她幼稚可笑。

而且他那时候也没有任何的心情去给她准备那种被所有人万众瞩目的婚礼。

他巴不得逃得远远的。

而现在，他想要和所有人一起见证，她却变了。

想到这儿，顾南霆眼里满是愧疚和自责。

“娆娆对不起，是我破坏了你对婚姻的憧憬，现在让你连婚礼的向往都没了。”

苏娆听到这话扭头朝他看了过去，此时房间内还没完全关灯，落地灯打在他的另外一半边脸上，让苏娆看清了他眼里的愧疚。

“人都是会变的，四年前我喜欢隆重的婚礼，现在喜欢简单的，不代表我就不相信爱情和婚姻了，你不用为此自责。”

不管是华丽的还是安静的，都是婚礼，都是她和他幸福的见证。

而且其实她一直没告诉他，她当初之所以想要一个万人瞩目的婚礼，是想让待在医院不能出去的母亲也能在电视上看到，看到她穿婚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