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的雅间内,陆远正和几个友人一边品茶一边赏湖光山色,桌对面一个阔脸华服男子开口道:“愈安,怎么这段时间没瞧见道卿兄。”
陆远眼睛看向窗外:“回洛阳了。”
陆远并不知道魏泽已经回了。
“走了?这边的事情办完了?我还想着置办酒席请他赏光。”
这阔脸男子是曲源县赌庄人称小秦爷的秦落普,此人不仅在曲源县有几家赌庄,连周边的同安城、祁林镇等几个城都有他的生意,皆是买码下注的营生。
不等陆远开口,另一边的一白脸男子笑说道:“秦爷不知道,别看魏家家大业大,但魏家大郎后院一个子嗣也无……”
那白脸男子还待要说,陆远轻飘飘看过来,眼中似笑非笑,男人立马住了嘴,讪笑几声,岔开话聊其他的。
秦落普示意下人倒酒,举杯敬向陆远:“愈安,等道卿兄回了,我再组个局,到时候你们可一定赏脸前来。”
陆远点头回应,喝下杯中酒,正想找个借口离开,门突然被踹开,屏风散架歪倒,四五个蒙面人持刀闯了进来,一句言语也没有,直直朝陆远砍去。
陆远会点拳脚,单个打还能勉强应付,但是面对四五个人的攻击,他绝不是对手,旁边反应过来的秦落普想上前帮忙,被其中一个歹徒一脚踹中心窝,霎时间喷出一口血,颓败倒地不起。
雅间外的地上倒了许多人,身下的血浸入船板,湿热的湖风立时混入了刺鼻的血腥味。
歹徒凶狠,根本不给人喘息的机会,陆远身上已被砍了数刀,因他躲闪及时,只伤了皮肉并未见骨。
他被逼到窗户边,双手架住一个匪徒的刀刃,眼见后面又有一人直奔他来,不得已拼尽全力抬腿踢到另一歹徒身上,不想脚上的冲力将他推翻,从窗口翻落到湖里,被湖水淹没。
歹徒探脖看向窗外,水面哪还有半个人影。
“怎么办?”其中一个歹徒问道。
“身上中了那么几刀,掉到这水里,不死也废了,可以交差了,走!”
歹徒们迅速撤离,在他们离去后,倒在地上的秦落普缓缓睁开眼,望着大开的窗户,眼中暗着莫名的深意。
禾草走到落月湖,正午时分,湖边游人只零星几个,偶有几个垂钓者,懒在树荫下打盹,湖面的游船,有的正尽兴地表演着节目,有的安静幽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