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正说着,店里先后又来了几人,俱是官宦之家的豪奴。手里拿着画轴,全是找禾草绣画的。
禾草赶忙让侍画和三月请人坐下,上了茶,拿出点心款待。
“劳各位跑了这多趟,实是对不住,众位先吃点东西,喝点茶。”
各家的下人很受用。
禾草开口道:“这刺绣不比旁的,最耗费时力,小幅的画面,花费时日短,大幅的画面,花费时日长久,我这小店又不曾请人,单靠我亲力亲为,还请各位小官儿回去同贵人们说道说道,若是能等,我便接下。”
下人们回去后,把话带到,那些侯门贵胄不差银子,只在意东西本身,要精致、要独一无二,就是再贵再久,他们也等得。
禾草又不假他人之手,出产慢,物以稀为贵,这价格自然就起来了。
春寒料峭,虽开了春,空气里还是寒飕飕的。
戴良玉才起,披了件夹袄,也懒得梳头,倚在窗栏上。
除夕那夜,她本来和秦夕儿逛街市,后来走散了,碰上了秦逸,两人就相伴游行。
最近,秦逸又总是借着看秦夕儿,来她这边院子,她自然看出来秦逸在刻意接近她,却也不好说什么。
正想着,院子里传来声音。
“她们起了吗?”
“还没呢?我去叫。”红芍说道。
“不必去,让她们睡,我在院子里坐坐。”
秦逸眼眸轻斜,正巧看见轻掩上的窗和一抹红袖,勾了勾嘴角。
约一炷香工夫,房门开了。
“哥哥来了!”
最先出来的是秦夕儿,走到秦逸跟前朝那边努了努嘴。
秦逸笑而不语。
不一时,戴良玉梳妆好出来,鬓挽乌鸦,脸上施了薄薄的粉,轻点绛唇,修修婷婷走来,朝着秦逸施礼,秦逸连忙起身还礼。
戴良玉坐下,才说了几句话,秦夕儿借口去了娄氏那边。
秦夕儿走后,戴良玉有些坐不住,想要起身离开又不知找什么借口,而且,这是她的院子,也不好把秦逸冷着,有违待客之道。
“听夕儿说你每日饭间、睡前会小酌几杯,上次送去的金华酒,可还喜欢?”秦逸问道。